其實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自從他們到溫城開始,就一直有人暗中搗鬼。
這些人的心態,季夜川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不管是誰都忍受不了,自己長久以來經營的生意,突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毛頭小子分走一大份。
更何況這個毛頭小子還是和城主關係匪淺的關係戶。這樣一來,對於季夜川的怨言更多了。
“少爺,難道我們就這樣忍著嗎?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魏衍氣得臉色發青,若不是季夜川剛剛出言阻止了蘇哲,他肯定已經和蘇哲一起衝上去,將那些恬不知恥的老頭子打得滿地找牙的。
“就是,我們絕對不能輕饒了這群人,他們隻會得寸進尺,必須把他們徹底教訓一頓。”
蘇哲也在旁邊幫腔,他正是少年人火氣正旺的時候,見不得自己的姐夫受這種委屈,說什麼也要討回公道。
季夜川看著那些人慌慌張張的從門口跑出去,冷笑一聲,道:“我自然不會再容忍這些人在我的地盤撒野,不過,這件事不用我們出手。”
“不用我們出手?”魏衍有些疑惑,“難道要請溫城主出麵嗎?”
“不,”季夜川搖了搖頭,“立元已經幫了我們許多,他也才剛坐上城主不久,不能讓他對上這群老狐狸。”
溫立元就是現任溫城城主,在老城主還在世的時候,曾經帶著去季家拜訪,兩人就見過一麵。
季夜川和他異常地氣場相合,偶爾會有書信聯係,也都虧了這麼多年來,偶爾的人情交往,在季夜川被海城全線通緝的時候,溫立元還願意收留他們。
但溫立元對他們已經算仁至義盡,如果這種事情再鬧到上麵去讓他難堪的話,就有點實在是不懂得為人處事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隻不過在場的其他人都不是很明白,如果不讓城主出麵的話,這些老狐狸要怎麼處理。
這其中尤其不明白的,就是年紀尚小的蘇哲,他摸了摸腦袋,十分單純地問:“為什麼不能讓溫大哥出麵呢?明明我們進入押鏢這個行業的時候,也是由溫大哥牽的頭,由他出麵解決豈不是更好?”
季夜川隻笑不語。
魏衍稍微思索後也明白了其中的玄機,便將蘇哲勸著往後院走。
“小少爺,你就別想這些事情了,還是快去練槍吧。今天的靶子還沒打完呢。”
“對呀,今天的功課差點都忘了。我這就去找林哥。”
一說起這事,蘇哲就來了興趣,將要教訓那群老不尊的事情拋之腦後,興高采烈地消失在拐角處,去找季夜川安排給他的老師“上課”。
“這小子風風火火的脾氣,也不知道是跟誰像……”
季夜川瞧著他活力洋溢的樣子,笑著晃了晃頭,感慨道。
魏衍也笑得彎起了眼睛,可以說蘇哲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從膽小的蘇家小公子變成如今的蘇哲,短短大半年,他已經變得與以前大不相同。
再想下去,就又會說起已經不在人世的蘇雪,季夜川及時打住了自己的傷感,又換上與外人對峙時的冷酷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