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逐漸變得尷尬,不僅柳霜和溫立元臉色難看,就連原本勝券在握的季夜川,也皺緊了眉頭。
溫靜不顧眾人的臉麵,把這事情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來,就是要惹怒溫立元,離間他與季夜川的關係。
雖然季夜川相信溫立元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但說實話如果自己是溫立元,此時也應該非常懊惱。
偏偏,溫靜還在那裏煽風點火。
“怎麼,小柳兒,說不出話了嗎?剛剛為你葉哥哥吉利反駁的時候不是中氣很足嗎?怎麼此時卻一句話也不說?”
柳霜臉色一片蒼白,她本來也不是嬌柔做作的人,但奈何此時麵對著溫立元的眼神,溫靜煽風點火的追問,不管想如何解釋,都說不出口。
在這竹亭裏的人,個個都是柳老爺子手把手帶出來的聰明人物,當然都不是傻子。文靜此舉,大家都心明眼亮是為了什麼,但是,這世間總有變數。
人心是不可預測的,理性不可能永遠站在感性之上。
就像此時的溫立元,他心裏知道柳霜不喜歡自己,但他並不知道柳霜喜歡的人是季葉川,因為並不知道自己居然會是這裏麵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
他實在是不甘心,這麼多年的陪伴,居然還抵不上季夜川短短兩三個月。
憤怒是一團火焰,燒得他忘記了,現在還處於正重要的時候。
溫靜滿意的看著對麵三個人難看的臉色,翹起了嘴角。
這群小東西還想跟自己鬥,簡直是異想天開。
氣氛逐漸走向泥濘,如若這難題得不到解釋,柳霜如果應下溫靜的話,便是證明自己卻是在偏袒季葉川,但如果又否認,無異於前後矛盾,不攻自破,這場對峙,不管怎麼看,就是溫靜的絕對勝利。
季夜川飛快轉動著腦筋,思考著如何破解眼前的尷尬局麵。
眼神一撇,卻瞧見了站在旁邊的武成,腦中靈光一閃。
恰巧這時,武成也看了過來,他連忙朝武成擠了擠眼,又朝後院的方向揚了揚下巴,意思就是:你快穩住你娘,不然後院的酒就不給你了。
武成雖然想不管閑事,但奈何季夜川而他最喜愛的酒做威脅,也不得不出麵了。
正巧此時,他那不讓人省心的娘親越發興奮,還在旁邊煽風點火,說些讓人難堪的話。
“我忘了,我這侄兒可是喜歡了你許久,怎麼,他從來沒有跟你說過嗎?”
溫立元心中埋藏許久的心事被別人這樣露骨的指出,原本溫和的臉也漲得通紅,越發惱怒,已是忍無可忍。
武成眉頭一挑,上前一步,攔在了溫靜的麵前。
“夠了,師傅還在裏麵躺著,不要吵架。”他朝自己母親使了一個顏色,微微搖了搖頭。
溫靜本來還想說兩句,卻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有些心虛地瞧了一眼武成,憤憤的閉上了嘴。
她這一些小動作,卻被對麵的季夜川看在眼裏。
溫靜向來蠻橫獨斷,為何偏偏此時要聽武成的話,實在是讓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