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寶錦被她磨的沒脾氣，歎了一口氣之後把車停好。
“寧願睡公共車站也不願意回家？”
“對。”杜朝陽頗為堅定的抬頭看著陸寶錦的眼睛。
也是真的倔，陸寶錦吸一口氣，覺得和她杠不過來，幹脆帶著她回公寓：“走吧，先回我家。”
見他終於不再強製送她回家，杜朝陽一臉興奮的跟著陸寶錦回家了。
兩個人上樓回公寓，陸寶錦指了指浴室，然後從自己臥室拿出一套衣服。
“先進去洗個澡，先穿這個。”
杜朝陽接過衣服，點點頭進了浴室，陸寶錦頭疼的厲害，進臥室上電腦查了下杜朝陽的家庭住址。
第二天，杜朝陽早早地出門擺攤了，陸寶錦請了一天的假，開車去臨市杜朝陽的住處，曆經了一片坎坷和問路，陸寶錦找到了杜朝陽家所住的老樓區。
老舊的樓房，也沒有電梯，樓梯間黑沉沉的，樓梯裏堆了很多垃圾，他上了四樓，敲了敲402的門。
“找誰呀？”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和杜朝陽有三分相似，應該就是杜朝陽的母親了。
“我是臨市公安，來了解一下杜朝陽的生活情況。”陸寶錦朝房子裏看了一眼，昏暗陰沉，落滿灰塵，“杜朝陽是你女兒嗎？”
“是。”女人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
“那杜朝陽離家出走有將近半個月了你知道嗎？她身上沒帶錢，衣服也沒兩件，在外麵擺攤貼膜被流氓騷擾差點被打死，這些你都知道嗎？”
“我……”女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愧疚，“我沒辦法，我幫不了她。”
“你不打算把她接回家嗎？”陸寶錦又問，目光銳利，如同審視犯人一般看著女人，女人被他的目光盯的膽怯，支支吾吾，沒有回答。
“誰啊？！”一道粗魯的男聲從房子裏麵傳出來，陸寶錦聽過這個聲音，上次他打電話，接電話的就是這個男聲。
“沒誰，推銷的。”女人說完，一臉愧疚的朝陸寶錦點了點頭，轉身關上了房門。
麵對著突然關上的鐵門，陸寶錦吸了口氣，好不容易把上來的脾氣壓下去，轉身下了樓。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
時間不早，陸寶錦開車回到了市區，車子停在車庫，上樓的時候看到家裏亮了燈光。
一進門，杜朝陽就從廚房裏出來了，圍著圍裙，要不是她臉上還充滿了未經世事的稚嫩，他真的以為她是個久居廚房的全職太太。
“我今天貼膜賺了三百塊，回來的時候路過菜市場，順便就買菜回來了，你稍微等一下就可以吃飯了。”一看到陸寶錦回來，杜朝陽就像一個急於傾訴的小女孩一樣，拿著鍋鏟站在陸寶錦旁邊說個不停。
吃飯的時候，陸寶錦想了又想，最終放下了碗筷：“你可以借住在這裏，但是我有三點要求，不許在外麵和別人打架，不許晚於十點回家，不許帶別的人回家，你能做到嗎？”
“能能能！”杜朝陽連連點頭，“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