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聽著聽著,眼淚就控製不住的流了出來。
讓她癱軟的滑坐到了地上。
手裏的自己買給自己的小蛋糕也胡成了一團,與司希塵送給顧玉雪的大蛋糕形成了極鮮明的對比。
一手銬在欄杆上,一手端起胡了的小蛋糕吃了一口,再俯首癡癡的看著樓下那個身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
他的胸前,就是她不久前親自繡上去的那隻白天鵝,那是曾經司希塵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後來,她回了他一個同樣的黑色的天鵝,正好一對。
隻不過今天一個給了他,一個給了顧玉雪。
她應該是史上最慘的妻子了,自己的生日,居然親眼看著丈夫為小三過生日。
還是丈夫逼迫著她看的。
可這樣的觀看,分明就是折磨,比淩遲還淩遲的折磨。
蛋糕很甜,可她的心卻隻有苦澀。
忽而,恍惚中的喻惜音就覺得欄杆一晃,隨即,她整個人不受控製的隨著欄杆一起墜落,墜落……
“嘭”,一聲悶響,她整個人都仿佛散成了一片片,好痛,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再旋轉。
司希塵衝過來了。
隨後,顧玉雪也跟了過來。
喻惜音虛弱的抬頭,虛弱的又對上了眼前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男人,然後,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問道:“司希塵,你告訴我為什麼?”
她忽而想起,一年前的那一天,他吻過她的漫身,卻在最後一刻突然間打住,他說要把最美好的一切留在他們結婚的那一天。
卻不曾想,從她與他結婚那一天開始,他已經把她當成了陌路。
那時她還不曾懷疑什麼,到此刻才感覺到,那時的他是嫌她髒。
所以,才不屑要她。
這一問,氣若遊絲般的低的隻有她和他才能聽見。
果然,司希塵聽見了,冷冷的看著她,“我就想看見你在我麵前精神錯亂,瘋顛而死。”
精神錯亂,瘋顛而死。
他隻是想她死。
還是飽受折磨而死。
喻惜音閉上了眼睛,象是聽不懂似的在認真的回味著司希塵的話語,可那般的安靜,卻竟是給人一種窒息般的感覺。
司希塵這到底是有多恨,才會這樣的怨毒她,恨不得她死呢?
喻惜音想問,卻再也沒有力氣了。
恍惚中,救護車來了。
恍惚中,她被抬上了救護車,就在身子被抬起的時候,她聽到了顧玉雪冷冷的笑聲,“喻惜音,被自己丈夫親手弄死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很特別,喜歡你這樣的結局嗎?”
喻惜音死死的抓住了救護車裏的一個把手,被自己丈夫親自弄死的感覺她現在感受到了,那就是生不如死,死不如生,從此,沒有一別兩寬,隻有此生不複相見。
她唯一遺憾的就是至此還不知道司希塵為什麼這樣對她,為什麼這樣恨她……
夜深了,晚宴結束了。
桔色的蘭博基尼駛離了那幢讓喻惜音這輩子都恨不得從來沒有來過的別墅。
不久之後,香溪別苑。
公寓樓三十五樓。
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的司希塵終於還是撥通了阿鋒的手機,“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