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聽說三少奶奶是被消防員從火災現場救出來的,聽剛才那護士說,三少奶奶的樣子像是……流產了。”
司機小許趕緊如實回道。
顧傾城閉了閉眼,在原地轉了個圈,懊惱地握拳捶牆,腦子裏一片混亂。
沒一會兒,護士從裏麵出來了。
“李曉家屬!”
“我是。”
顧傾城轉身疾步迎了上去,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先去交一下費用吧。”
護士將一張單子遞了過來,司機立刻接過。
“我去。”
“傷者如何了?”顧傾城焦急追問道。
“額頭上的傷口已經縫合了,至於有沒有腦震蕩還需要做進一步的觀察;還有,傷者腳踝處骨折了,待會兒醫生會跟你商量看是要做手術還是要打石膏自行恢複。”
護士說完不忘上下掃了一眼顧傾城,最後停留在了男人的帥氣五官上,小臉蛋嬌羞一抹紅。
顧傾城的腦海裏卻突然浮現出了沉魚那張被推進去之前慘白無血色的小臉。
“那另一位急診患者呢?”
護士似乎愣了下。
“你是家屬?”
顧傾城緩緩地點頭,麵色有些沉重。
“流產了,估計得清宮。你在這兒等著吧,待會兒可能還要讓你簽字。”
護士朝顧傾城叮囑了聲便轉身進去了。
顧傾城嚐過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原本以為自己的心已經麻木了,可是這一刻,恐懼還是戰勝了麻木控製了他整個靈魂。
顧傾睿他們趕來醫院的時候,顧傾城已經換了衣服,又恢複了一貫的高冷,讓人難以接近。
“曉兒怎麼樣了?”
顧傾城瞪著二哥,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當看到對方襯衫領子上那火紅的唇印時,熊熊怒火燃燒的更加熾烈了。
“剛從溫柔鄉爬出來吧!你還真是虛偽的可以!”
“傾城!”
顧傾睿冷凝著眸,嗬斥。好歹他也是他二哥,怎麼總是見他就跟見階級敵人似的。
“她嫁進這個家,為你遭受了多少罪!如今成了這副模樣,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覺得對得起她嗎?”
顧傾城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怒火,近乎咬牙切齒地開口,隨後又冷哼了聲。
“嗬……我竟然會跟你這種人談良心?我忘了,你壓根就沒有那玩意兒!”
“傾城,你過分了啊!”
顧傾睿知道自己對不起妻子,可是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已經守了她那麼多年了,他也有生理需求,而曉兒根本就不讓他碰她。
顧傾城不想再跟對方多說一句,直接轉身進了另外一個高級病房。
沉魚已經脫離了危險,隻可惜孩子沒保住。
“少爺,這裏有看護,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司機找準時機提醒道:“你若是不放心,我在這看著也行,若是有什麼情況,我再通知你。”
望著病床上躺著的女人,小臉蒼白,毫無生氣,從急診室出來後便一直都是昏迷狀態。
顧傾城淩亂的思緒也逐漸隨著冷靜而清晰了起來。
這個女人為何會出現在火災現場?
那場火到底是因為什麼燒起來的?
這所有的疑惑也隻有等這個女人清醒過來後才能知道了。
抬手捏了捏眉心,顧傾城是真的疲倦了。
想起早晨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於是決定回別墅補兩個小時的眠。
沉寂的病房內突然響起了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踩地的聲音。
一個護士帶著眼睛和口罩,推著藥品車進了沉魚的病房,然後將一玻璃盒藥品注射進了未滴完的輸液軟管裏……
沉魚是第二天上午醒來的,醒來後,腦袋裏卻是一片空白。
“少奶奶,你醒了?”
小莊是顧傾城派來專門伺候沉魚的,見沉魚醒了過來,立刻激動地喊著。
“我這就去給少爺打電話。”
沉魚卻茫然地看著對方,突然,腦袋像是被什麼東西剖開了一樣,疼的她想要尖叫。
一個小時後,顧傾城從公司開車趕了過來,一進病房就看見裏麵圍了好些人。
醫生問了沉魚幾個問題,這才轉身朝顧傾城頷首道。
“顧總。”
“怎麼回事兒?怎麼會突然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