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低頭,情緒瞬間變得很低落。
顧傾城微收下巴,目光略有些縹緲:“你跟慕韶交往了多久?”
沉魚似乎剛從二姐自殺那件事中回神,聽到慕韶兩個字讓她更沉默了。
顧傾城仔細觀察著女人的每一個反應,最後將視線移向了窗外。
“現在還愛他嗎?”
顧傾城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讓沉魚無從回答,也沒有勇氣回答。
“看來,這個遊戲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顧傾城作勢就要起身。
“我回答第二個,交往了……一年三個月零七天。”
沉魚見狀,快速地回道。
顧傾城若有所思地瞥了女人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天數倒是記得挺清楚。”
沉魚沒理會男人的陰陽怪氣,接著問道。
“有關顧家的詛咒,你是不是已經查到了什麼?我想知道,你懷疑的人是誰。”
顧傾城搭在沙發扶手上的手正有節奏地敲著。
“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
沉魚失望地垂肩,是她太過心急了,從沙發上起身,準備要離開。
“算了,遊戲結束。”她要自己去尋找答案。
顧傾城卻眉毛一揚:“慢著!我還沒同意結束呢!”
沉魚不解地盯著顧傾城:“你還想知道什麼?”
“還是那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顧傾城一副漫不經心地表情。
沉魚想了想,眉頭蹙的越發的緊了。
“這個,我也拒絕回答。”
顧傾城朝女人揮揮手,稍顯不耐煩地說道:“可以滾了。”
“神經病。”沉魚嘟囔了句,離開了他的書房。
接下來一段時間,沉魚每天都會陪著顧老爺子,聽他講一些有關過去的事兒。
老爺子似乎很愛他的前妻,當年不顧家人的反對硬是將這個死了丈夫,還帶著一個拖油瓶的女人娶進門。
不過,那個孩子在很小的時候不慎跌入井底給淹死了,後來老爺子的前妻便終日鬱鬱寡歡,憂思成疾。
生下顧家老大沒多久便離開了人世。後來才娶了顧傾城的生母,生了老二和老三。
沉魚出去陪魚鯉喝茶的時候,閑聊起來顧家的事兒,然後就聽見閨蜜問。
“那顧傾城的生母呢?”
“據說是……在顧傾城六歲那年,駕車在去山上遊玩的時候不慎掉入了崖下大海。”
至於掉下去的原因是因為疲勞駕駛還是腳底打滑,誰也不清楚。
“那老大的未婚妻呢?”魚鯉又問。
“資料上說是死在了遊泳池裏,醫生鑒定是猝死。”
這件事便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不過自此後,老大便沒再娶妻。
“老二的前妻呢?”魚鯉越聽越入迷。
“據說是死於難產。”
至於是不是真的難產,隻有鬼知道。
不過聽說,她的骨灰盒被盜了,至今都沒有找回。
“那現在這任呢?她沒死,不覺得很奇怪嗎?”
魚鯉平時喜歡看偵探小說之類的,不理解的便說了出來。
沉魚怔了怔,隨後笑道:“她現在瘋瘋癲癲的,跟死又有什麼區別?”
到了顧傾城這裏,便是二姐因為沉船事件而亡,至今連屍體也沒找到,恐怕也永遠找不到了吧。
而她自己呢,流了產,險些喪命,恐怕未來的危險還會繼續。
晚上回到家,就聽見顧婉茹嚷嚷著:“展楓打回電話了,說是後天就會回來了。”
顧展楓和顧婉茹這對龍鳳胎,都是沉魚的同學,隻是不同班而已。
“吆,咱們的太子爺終於舍得回來嘍!”
劉管家一副慈祥的樣子,笑得分外開心。
沉魚見過顧展楓很多次,校草級人物,加上品學兼優,當時在學校也是風雲人物。
顧展楓回來的當晚,家裏就給他辦了洗塵宴,請來了好多親朋好友,也包括林嘉欣。
沉魚站在二樓圍欄邊,朝下看著,對這種氛圍,她當真是喜歡不起來。
“怎麼不下去玩?”
顧傾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沉魚回以一笑:“大家都知道,我跟林小姐不合,下去不是徒增煩惱嗎?”
顧傾顏順著沉魚的視線看向林嘉欣:“她可是爺爺內定的孫媳婦。模樣還算可以,隻是為人有些欠缺。”
沉魚不置可否,目光偏轉,落在了顧展楓的身上。
一件暗橙色妮子大衣搭配一條黑色的小腳褲,腳蹬一雙灰黑色的鉚釘靴,打扮很是時尚。
“展楓這小子當真是隨了三哥,那張臉啊,不知道迷倒了多少花癡少女。”
聽顧傾顏這麼驕傲地誇讚著自己的侄子,沉魚下意識地搜尋著顧傾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