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一驚,也轉頭看去,正好對上顧傾城那雙略帶慍怒的眼睛。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滯了……
“那個,我進病房看看孩子。”
景揚尷尬地打破了這微妙的氣氛,朝顧傾城微微頷首,然後躲鬼似的跑進了病房。
顧傾城隻是站在那裏,一句話不說都很有壓迫感。
沉魚抿唇,垂眸,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也隻能繼續沉默。
“孩子還生著病,你卻在外麵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顧傾城語氣略帶責備,說話時眉毛一高一低的揚著。
沉魚聽後立刻為自己辯解道:“你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沒覺得他的肩膀我不能依靠!”
顧傾城冷嗬了聲,眉峰一揚:“還挺理直氣壯是吧?”
“顧先生,我們的婚姻隻是一場交易而已,有必要事事都這麼計較嗎?如果你覺得我這麼做會有損您的顏麵,那好,我以後會注意的。”
沉魚垂眸盯著地麵看了好一會兒才抬頭回道。
顧傾城緊抿著的嘴唇已經表示他很生氣了,但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然後負氣而去。
沉魚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卻不料,顧傾城竟然把景揚給解雇了!
這件事還是魚鯉告訴她的,當她得知消息後立刻給景揚打了過去。
“發生這麼大的事兒,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景揚卻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笑著回道:“寶寶,這哪兒算什麼大事兒啊?小爺我有的是才華,還怕我會餓死啊?”
沉魚皺著眉頭,直接問道。
“他是不是威脅你什麼了?”
景揚卻打著哈哈:“他能威脅我什麼呀?”
“說實話!”沉魚拔高音量。
景揚立刻歎氣,實話實說了:“他說,隻要我跟你不再來往,工作還是能保住的。”
沉魚自責地說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在我眼裏,你可比那工作重要多了!你知道嗎?當我霸氣地拒絕他的提議後,他的臉色有多難看。”
那頭傳來景揚爽朗的笑聲,隨後又補充了句。
“不過,我覺得,他好像很在乎你啊。”
沉魚聞言啞然失笑:“他就是一神經病!隻要是他的東西,不管他喜不喜歡,或者有沒有用,他都霸占著,吝嗇小氣,隻進不出的一隻鐵貔貅。”
“寶寶,咱們的顧總可是多少女人的夢中情人呢,咋到了你這裏,就一無是處了呢?”
景揚一個沒忍住,哈哈大笑出聲。
“你說,若是顧總聽到你這麼評價他,他會是一副什麼表情?”
沉魚想了想,回道:“嗯,他其實還是有優點的,比如……他不生氣的時候,那張臉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景揚曖昧地插了句:“那身材也挺讓人遐想的。”
沉魚聞言不知怎麼的,腦海裏竟然浮現出了顧傾城和揚揚抱在一起的畫麵了,瞬間惡寒。
“揚揚,你該不會喜歡顧傾城吧?”
沉魚覺得,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的,因為顧傾城這種絕色,當真是男女通吃的。
景揚被沉魚的一句話弄得嗆咳不停。
“咳咳……寶寶呀,你覺得我是那種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嗎?雖然你家顧總確實很優秀,但為了朋友,我就不朝他下手了。”
沉魚唇角一揚,忍著笑:“你若有那本事就盡管給我收了他,我這裏,支持你。”
腦海裏閃過無數幅畫麵,卻獨獨勾勒不出顧傾城被掰彎後的樣子,她想,肯定還是一樣的帥氣,一樣的霸道專製。
景揚卻打了退堂鼓:“算了,你家顧總那種絕色,我怕吃下肚後會消化不良。”
沉魚突然想到什麼,朝景揚問道:“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了,想要什麼禮物呀?我給你準備。”
“嗯,花錢買的就算了,你若真有那份心,就給我親手針織一個圍巾吧,我那天看有人戴了,挺羨慕的。”
聽景揚這麼說,沉魚很爽快地答應了。
“對了,顧總若是再拿我來為難你的話,你直接告訴他我喜歡男人不就得了?”
景揚臨掛電話時,給了好友特權。
沉魚覺得沒那必要。自己一個人在屋裏發了會兒呆,趁兒子睡覺時,趕緊上網買了些毛線和有關針織的書籍。
小莊閑來無事也會陪她一起織。
“少奶奶,你這圍巾是給少爺織的嗎?”
沉魚一邊看著書籍,一邊回了句:“你見過他戴圍巾嗎?”
小莊立刻搖了搖頭:“還真沒見過。”
顧傾城即使是在大冬天,也絕不會戴帽子和圍巾之類的保暖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