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神經一直緊繃著,我得適當的放鬆一下。”顧傾城朝沉魚邪魅地眨了眨眼睛。
“滾,少不正經了!”沉魚將他的臉給推開。
顧傾城皺眉道:“我算知道那臭小子跟誰學的了,總喜歡推人臉。”
沉魚聞言立刻忍俊不禁了,咯咯咯地笑出了聲。
小家夥突然從屋內跑了出來,見到爸爸媽媽坐在一塊,立刻就跑了過去,想要將兩人給分開。
沉魚隻好給他挪了挪地方,讓他爬上沙發,隔在了她和顧傾城中間,一千瓦的大燈泡在那裏閃啊閃的。
“媽媽。”小家夥歪著腦袋叫沉魚。
“乖。”沉魚摸摸兒子的腦袋。
“爸爸。”小家夥又歪著腦袋叫顧傾城。
顧傾城被兒子逗得是又好氣又好笑的:“你還真會卡著點兒出來!”
小獅子也跑了過來,在他們腳邊這嗅嗅那嗅嗅的,仰著腦袋,似乎也想跳上沙發。
“爸爸,把弟弟抱上來。”小家夥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狗,然後指揮著顧傾城。
顧傾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弟弟?”
沉魚樂了,以眼神指了指地上的小獅子,說道:“你兒子。”
顧傾城咬牙道:“你生的啊!”
沉魚笑得如煙花般絢爛:“我可沒那本事。你看著我幹什麼?又不是教他的。”
顧傾城垂眸問兒子:“跟哪兒學的?”
小家夥回以一副無辜的表情,然後爬下沙發,自力更生地抱起小獅子就往沙發上放。
一邊抱一邊嘟囔著:“弟弟,坐好了。”壓根不把顧傾城當回事。
沉魚簡直要樂壞了,咳嗽了兩聲,朝兒子說道。
“好好,小獅子是條母狗。”
小家夥看了眼媽媽,一副聽天書的表情。
沉魚隻好又解釋:“是妹妹,不是弟弟。”
小家夥將視線挪到了小獅子的身上,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改了口:“妹妹呀。”
“對,妹妹。”沉魚說著伸手將小獅子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笑著:“來,讓媽媽看看,你是不是又胖了?”
沉魚以前是不愛這些小動物,不過自從有了獅子後,她覺得動物其實跟人一樣,也是有感情的。
“媽媽給妹妹洗澡。”小家夥朝沉魚說道。
“是該給它洗澡了。”沉魚抱著小獅子,然後就看見顧傾城一臉的不能接受,於是起了逗弄之心。
“來,跟你爹打個招呼,瞧他那張臉,都快要嫌棄死你了。”
顧傾城的唇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正好手機響了,他立刻拿起手機進了書房。
沉魚抱起小獅子,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明媚:“走,去給你洗澡去。”
小家夥在沉魚屁股後頭跟著,碎碎念著:“吹風機,要吹吹,感冒了要。”
“知道了。”沉魚覺得她家兒子長大後一定是個操心的主,娶個媳婦,媳婦肯定要享福了。
就在她抱著獅子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顧傾城又從書房走了出來,神色匆匆的。
“怎麼了?”沉魚問。
“二嫂被跟丟了,我去看看情況。”顧傾城回了句,腳步生風地朝門口而去。
看著被甩上的門,沉魚小聲嘟囔了句:“不是經常被跟丟嗎?”
沉魚也沒太在意,直到顧傾城晚上回來跟她說,二嫂已經兩天沒有回她住的地方後,這才察覺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妙。
“是她自己藏起來了,還是也被人給綁架了?”
沉魚覺得前者的幾率比較大,但仍然不排除二嫂會被綁架的可能。
“現在還不清楚呢。警方已經在著手找人了。”顧傾城回道。
又過了兩天,二嫂還是沒有消息。
沉魚見顧傾城在陽台上抽煙,於是走近。
“她不會出什麼事兒的,放心吧。在我眼裏啊,就屬她最聰明了。
沒準,她是自己藏起來了。而且她也說過,她手裏有張王牌,估計那人也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顧傾城解釋道:“她這一失蹤,線索又斷了。”
“好了,你不用跟我解釋,我明白的。”沉魚沒那麼小心眼,尤其在經曆了這麼多事兒以後。
顧傾城突然想起了什麼,朝沉魚說道。
“對了,我讓人去調查了王兵這個人。結果,你猜怎麼著?”
沉魚疑惑地挑挑眉毛:“怎麼了?”
顧傾城回道:“他失憶了,已經記不得近幾年發生的事兒了。而且,在他眼裏,不悔也就隻是他的一個學生,想來也是忘記了。”
“這麼說來,不悔就可以跟他斷了來往了是嗎?”沉魚覺得真是連上帝都在幫他們。
“可以這麼說。”顧傾城掐滅了手裏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