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小祖宗!”
阿鯉先發現了在臥室門口晃悠的好好,急忙從沙發上起身,小跑了過去。
但還是晚了。
好好已經開了門,一邊叫著媽媽一邊往裏走。
床上的兩人已經全身僵硬了,顧傾城反應快,立刻扯起被子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爸爸,媽媽,你們在做什麼?我也要躺床上睡覺覺。”
好好正要往床邊跑去,身子就被跑進來的阿鯉給抱了起來。
“你們繼續。”
阿鯉朝床上的兩人訕訕一笑,然後抱著好好便出了屋,順手帶上房門。
“阿鯉,你快放我下來。”
好好在阿鯉的身上扭來扭去,就跟條蟲子似的。
“晨晨乖,媽媽大老遠回來,累了。我們讓她休息好不好?”
阿鯉試圖說服好好不要再進去打擾那對久別重逢的苦命鴛鴦了。
“那爸爸為什麼在裏麵?”好好不明白。
“這個……他也累了。”阿鯉被問住了。
而屋內的兩個人哪還有興致繼續下去。
“都怪你。”沉魚一邊穿衣服,一邊朝顧傾城抱怨道。
“誰讓你進來的時候不鎖門的。”
顧傾城一把拽住女人的胳膊,輕輕一扯,便將她擁入了懷裏。
沉魚被堵得無言以對,最後囁喏了聲:“誰知道你……你要耍流氓!”
顧傾城滿足地喟歎一聲,薄涼的唇摩挲著女人的額頭,輕聲道。
“他也不小了,等他稍微再大一些,就可以直接告訴他了。
沒必要瞞著。你越瞞著,他越好奇。”
“他才五歲。”
“再過一個月,就六歲了。”顧傾城提醒道。
沉魚將腦袋靠進男人的懷裏,幸福地揚起唇角。
“顧傾城。”
“嗯?”顧傾城鼻音挑著。
“我好愛你。”沉魚發自內心地表白著。
“我知道。”顧傾城自戀地應聲。
沉魚抬眸與男人對視:“你知道,唐豫為什麼會放過我嗎?”
顧傾城至今仍然清晰地記得,唐豫臨死之前的那個眼神,還有他說出的那些話。
可事實是,他並沒有傷害魚兒。
“因為,他喜歡你?”
沉魚低歎一聲,有些心煩:“他說,他喜歡我這個人更勝過我這張臉。”
顧傾城沒有驚訝,隻是讚同地點了點頭:“雖然變態,但眼光不錯。”
“其實,他很可憐的。”沉魚繼續歎氣道。
“他母親有間歇性精神病,他父親又習慣用暴力解決問題。
所以,他從小的生活環境讓他感到很壓抑。
再加上,他是個天才少年,連跳好幾級,同齡的人都不願意跟他做朋友。
他恨自己的父母,恨自己的同學,恨所有人。
直到他上高二那年,遇到了一個導師,跟他很是惺惺相惜。
也是這個導師將他帶入了另一個世界。
他開始犯罪,而且依賴上了這種犯罪。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帶給他快樂。
後來,雲染的出現,在他黑暗的世界裏注入了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