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挽歌本來不想問的,可最後還是沒忍住。
席子騫眼睛微微眯了眯,察覺到了挽歌的不對勁兒,於是翻身,從她身上離開。
“警局局長。”
鬱挽歌沒反應過來,表情呆呆的:“啊?”
“我說,我晚上應酬的人是警局局長。”席子騫又重複了一遍。
鬱挽歌有些不解,但很快又了然了:“因為我?”
“不全是。”
鬱挽歌也不想問了,扯了扯被子,回道:“行了,睡覺吧。”
席子騫卻斜睨著挽歌,不吭一聲,也沒有睡覺的意思,眼中的情欲似乎也沒了。
鬱挽歌微微皺眉:“你幹嘛?”
“你……今晚很奇怪。”席子騫直接指出。
鬱挽歌的心漏跳了一拍:“不讓你碰就奇怪了?”
席子騫沉默了片刻,然後朝鬱挽歌坦白道。
“我今天見了丁嘉玲。”
鬱挽歌眉頭蹙得更緊了,她聽過這個名字,在小姑子的嘴裏。
“她是我前女友。”席子騫繼續道。
鬱挽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這讓席子騫基本已經斷定,這個女人已經知道了。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我記得,我沒跟你說過我前女友的事兒吧?”
“是沒說過。但我可以從別人那裏聽說。”
“你看見了?”席子騫又問。
“看見了什麼?”鬱挽歌挑眉。
“我也沒想到她會找我。她丈夫出了點兒事,來求我幫忙了。”席子騫解釋道。
“然後呢?”鬱挽歌表情很嚴肅。
“……”席子騫沒有回答,隻是看著鬱挽歌,眼睛一眨也不眨。
“然後你就答應了,然後晚上就請警局局長吃了頓飯?事兒擺平了?”鬱挽歌替他說道。
“我跟她是和平分手的,我給不了她想要的,她提分手的時候我並沒有挽留,可能還是覺得不太重要吧。
分手後,我們就斷了聯係,她很快便結了婚。我和她之間沒有愛恨之說,但畢竟曾經在一起過。
她現在有困難了,而且還低姿態的求我,我不幫不合適。”
席子騫輕歎了口氣,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若是解釋不清楚的話,估計接下來的幾天,他都要當和尚了。
鬱挽歌聽後卻隻是‘哦’了一聲。
席子騫側著身子,伸手撥弄著挽歌的發絲,低聲道。
“吃醋了?”
“沒有。”鬱挽歌否認。
“那給我笑一個。”席子騫點了點挽歌的鼻子,逗弄著。
鬱挽歌卻麵無表情地盯著席子騫:“學長若是有事兒求我的話,我是不是也可以答應?”
席子騫聞言想都沒想直接否決:“不可以!”
“為什麼你可以,我就不能?”鬱挽歌反問道。
“我……”席子騫我了半天,最後清清嗓子回道:“因為我跟丁嘉玲之間已經沒什麼了,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而你……你那個學長他對你不懷好意!”
“你怎麼就確信你前女友不是想借此機會想要重新回到你的世界。”
鬱挽歌冷哼一聲,繼續反問道。
“她不是那種人!”席子騫直接回道。
“你挺了解她啊。”鬱挽歌嗬嗬了聲:“哦,我忘了,你們曾經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怎麼能不了解。”
“說話能不能好好說,別陰陽怪氣的。”席子騫皺眉。
“可以!”鬱挽歌咬牙切齒道:“我困了,現在要睡覺了。”
“事兒還沒說清楚呢,睡什麼睡!”席子騫眉頭蹙得更緊了。
鬱挽歌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翻了個身,背對著席子騫。
席子騫卻直接攥住她的胳膊,又將她的身體給扯平了,然後自己湊上去。
“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我警告你,別跟你那狗屁學長聯係,聽懂了嗎?”
“聽懂了,可以睡了嗎?”鬱挽歌冷冷地看著席子騫。
“你別拿這種眼神瞅我!”席子騫被看的有些發毛。
看來,自己是真的惹這小祖宗生氣了。
鬱挽歌直接閉上了眼睛:“現在可以睡了嗎?”
席子騫那叫一個窩火啊,但也隻能忍著。
正所謂夫妻沒有隔夜仇,能說開的盡量在睡前說開,要不然心裏鬱結對誰都不好。
“我跟她真的什麼事兒也沒有,她很愛她老公的,你的擔憂是多餘的。”
席子騫湊近後能夠看見挽歌的睫毛,長長的,微微顫動著。
“那個,你若不喜歡的話,大不了我以後見她的時候帶上你,不,應該是盡量不跟她見麵。
還有,蔚臨予到底讓你幫什麼忙呢?我沒有不讓你幫,你可以說出來,我替你去辦。
我這個老公當的夠大度了吧?”
“煩不煩?睡覺!”鬱挽歌直接扯起被子蒙住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