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騫站在床邊,抬手舉至領口的位置,一邊解著軍裝扣子一邊俯視著床上的女人,表情很冷。
鬱挽歌抿唇,咽了口口水,身子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隨即訕笑著。
“下午不是才開了葷嗎?吃太多肉不好。”
席子騫麵無表情地睨著她,第三顆扣子已經解開了,露出了裏麵的白色背心。
鬱挽歌被凍到了,席子騫的眼神就好比嚴寒時節結的冰,讓人看了之後渾身涼颼颼的。
她慢慢地坐起身,踢掉了腳上的鞋子,然後盤腿坐在了床上。
“那個……我們好好談談。”
席子騫卻充耳不聞,手上的動作繼續著,很快軍裝外套就被他給脫了。
鬱挽歌見他將外套往旁邊的座椅上一扔,立刻挺直脊背,清了清嗓子道。
“席子騫,動用蠻力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我覺得我們應該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一談。”
席子騫唇角都沒有動一下,將身上的背心也一並脫了。
鬱挽歌的視線從男人那張俊臉上稍微移開了些許,落在了男人的腰腹處,呃……他的腹肌很好看。
鬱挽歌就這麼走了神,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席子騫解開了腰帶。
“不許脫!”
鬱挽歌伸出手,喊了聲。
席子騫揚起一側眉毛,聲音有些清冷:“不脫怎麼睡覺?”
鬱挽歌懵了,腦袋有片刻的轉不過彎來:“你說的睡覺跟我理解的睡覺是一個意思嗎?”
“你覺得呢?”席子騫冷哼了聲。
鬱挽歌僵笑著,然後一個翻身,掀開被子就鑽進了被窩。
席子騫隨後也上了床,瞥了眼距離他兩三尺的某人,然後涼涼地道。
“躺過來一些。”
鬱挽歌是背對著席子騫的,聞聲後將身子往他的方向蹭了蹭。
“再過來一些。”席子騫看著兩人之間相隔的距離很不滿意。
鬱挽歌又往他的身旁靠了靠。
席子騫沒耐心了,直接一個翻身,湊了上去。
鬱挽歌身體一僵,但卻沒有多餘的動作。
席子騫則將手環上了挽歌的纖腰,然後將她圈進了自己的懷裏,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女人的後腦勺。
“離我那麼遠做什麼?”
鬱挽歌知道掙紮也沒什麼用,索性乖乖地轉了個身,將腦袋枕在了席子騫的胳膊上。
“不生氣了?”
“我沒生氣。”席子騫像是一個吃不到糖的別扭孩子,明明很想吃卻硬說自己不愛吃。
“哦,那就是你突然喜歡上看電視了?”鬱挽歌故意說道。
席子騫沒吭聲,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不是要跟我好好談談嗎?談什麼?”
鬱挽歌愣住了,她剛才之所以會那麼說完全是想阻止他的禽獸行為,現在讓她談,她也不知道要談什麼。
“忘了。”
“嗯?”
“咳咳咳……太晚了,先睡吧,明天再說。”鬱挽歌覺得,還是先用緩兵之計吧。
“我就要現在談。”席子騫固執極了。
鬱挽歌也著實拿他沒有辦法,最後隻能無奈歎氣。
“現在談是吧?那好,你為什麼生氣?”
“我說了,我沒生氣。”席子騫皺眉。
“既然沒生氣,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閉眼,睡覺。”鬱挽歌朝男人抿唇一笑,然後閉上了眼睛。
席子騫:“……”
第二天早晨,席子騫很早就起床了,鬱挽歌卻困的睜不開眼,隻是迷迷糊糊地聽到他在自己耳邊說了句什麼。
白天很無聊,鬱挽歌在屋內看了半天電視,下午的時候出去轉悠了一圈。
然後下午四點的時候,鬱挽歌便回了房間,開始張羅晚餐。
勤務兵又送菜肉過來,魚也是殺過的,鬱挽歌的廚藝算不上多好,但也能勉強吃得下。
一盤涼菜、一盤素菜、一條紅燒魚、一盤小炒肉加上紫菜蛋花湯,四菜一湯,很完美。
容熠要比席子騫先過來,見到挽歌後一臉寵溺的笑:“在外麵就聞到菜香味兒了,算算時間,好像很久沒吃過你煮的飯菜了。”
“哥。”鬱挽歌將容熠迎到了客廳沙發那裏:“坐。”
容熠已經脫了外套,正尋找掛衣架呢,就被挽歌接了過去:“給我吧,我幫你掛。”
容熠去洗手間洗了個手,出來的時候鬱挽歌正在通電話。
“席子騫,馬上就回來了。”鬱挽歌掛了電話,抬眸朝容熠笑了笑,說道。
容熠看向挽歌,然後語重心長地叮囑了幾句。
“看到你們感情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做軍人的,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時間好好陪家人。
這點上,你多多理解。還有,你也快三十了吧,該要個孩子了。
這回來部隊的選擇挺好的,他一年到頭也陪不了你幾天,若是有個孩子,你也不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