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春康複了,她已經從精神病院出院,並且半個月都沒有再出現那些恐怖的噩夢。
一旦不需要麵對生死問題,她那永遠在躁動的野心又開始活躍起來。
除了每日去健身房恢複體型,還積極地聯係各大劇組,甚至雇傭專業公關公司,準備策劃一個大型正麵新聞來宣告自己的回歸。
當然還有男人。
她以楚楚可憐的受害者姿態分別拜訪了自己的金主和情人,娓娓訴說了自己被人所害的經曆以及這些日子的孤獨與惶恐。
哪怕受到暫時的冷漠對待也沒有灰心。
總是有辦法的……
曾經有辦法得到過一次,就一定有辦法再次得到。
與她一樣意氣風發的還有一人。
阮佳佳已經在沉寂一段時間之後高調複出,參與了一個地方電視台的綜藝節目,並且傳言正在洽談一個網絡劇的角色。
隻是熟悉她的人發現,兩年來一直與她形影不離的那個助理貌似辭職了,換上了一個新麵孔。
有人喜,就有人憂。
桑青這段時間就一直處於一種惶恐的狀態之中。
歐陽春無事了。
阮佳佳好了。
他花了大價錢在泰國神廟中許的心願全部落空。
這意味一定有高人介入,幫這兩個女人解了危難。
他雖然見證過降頭血咒的神奇,但其實並不清楚其間的運作過程。
那高人是否能沿著咒法追溯到他的身上?
他是否會受到報複或者反噬?
這些問題每天縈繞在腦海,揮之不去。
特別是在跑去泰國詢問,卻發現那小黑廟因為失火燒了大半之後,那恐懼更是在心裏不斷生長、蔓延,完全無法抑製。
可是,在杯弓蛇影了十天後。
什麼也沒有發生。
……
“裴大哥,關於上次的任務我一直有些疑問沒有想明白,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啊。”小耗子一邊幫裴子幸擇菜,一邊抬頭問道。
上次裴子幸從泰國回來之後,分別與阮佳佳、林馨進行了一次長談。
然後留給小耗子一疊泰國發票,交待他一一貼好找雇主報銷。
剩下的,就隻是一句“事情解決了”。
說完這句話後立馬便火急火燎地離開了,讓小耗子獨自回程。
理由是在滬市還有私事要辦。
“行啊,你直接問吧。”裴子幸停下一直在哼哼的小曲兒,爽快答應。
他心情不錯。
從滬市回來後,他一直心情都不錯。
很明顯,那裏的私事辦得也不錯……
隻可惜小耗子太年輕,沒有什麼八卦的敏感性,注意力仍在之前的任務上:“你去泰國之前說過阮佳佳和歐陽春都是中了降頭術,最後究竟是怎麼解決的。”
“施降的法師被自己小鬼弄死了唄,邪咒自解。”裴子幸輕描淡寫地說道,沒有提那一地的碎肉和內髒。
“那是誰委托的呢?”
“嘿嘿,你想不到的。是一個叫做桑青的家夥,他是林馨公司的高管……嗯,阮佳佳出道以前,也是在他手下做事。同時他也是阮佳佳與歐陽春爭男人緋聞中的那個男人。”
“啊?!”小耗子果真愕然了一會,“新聞裏不是說他正在與歐陽春談戀愛麼?是阮佳佳橫插一杠而已……既然是戀人,他為何要害歐陽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