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蓮,真的很抱歉,我現在手頭上實在是拿不出來什麼多餘的錢了。最多1萬,也不知道夠不夠,可是我能做的隻有這麼多了。”溫文說道。
本來溫文手上能用的錢就不多了,現在讓她拿出一萬塊錢來溫文都覺得心疼不已,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一萬塊錢不花下去,最怕以後也不可能讓小蓮踏踏實實地幫她辦事。
“夠了夠了,我隻是需要一點錢把我爸爸的骨灰放進祠堂裏,好好的地供養起來,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哪裏還有錢去搞鋪張的葬禮呢,溫文願意幫忙我已經很開心了,怎麼會嫌少呢?”小蓮激動地說道。
“那行,你把你的銀行賬戶發信息給我,我把錢給你打過去,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你再打電話給我,剛才是我語氣不太好,希望你能諒解。”溫文臉上非常不耐煩正在心疼著自己即將失去的一萬塊錢,可嘴上卻不得不跟小蓮客套。
小蓮在連連道謝之後才將電話掛了,給溫文發了信息過來。
“老公!老公!老公!你怎麼就丟下我一個人了啊,你走了,丟下我們兩個女人家,我們以後可怎麼活呀!”樓上傳來溫母的哭喊聲。
溫文和下人們才聞聲往樓上走,進溫父房間的時候,房間裏充斥著,一股惡臭,溫文捂著鼻子一臉嫌棄地走進去,問道:“媽,你哭成這樣做什麼哭喪呢?”
“小文啊,你爸爸去了,我剛才進來他是準備給他擦身子的,誰知道一探他的鼻息,他不知情的時候都已經沒有呼吸了呀。”溫母雙目含淚地說道。
溫文有些驚訝地往後倒退了兩步,看著頭上那具一動不動的屍體咽了咽口水,什麼都沒有說就奪門而出,跑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將門鎖了起來,隻是邊跑邊念叨著說道:“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撐不過去的,這不關我的事。”
那下人的眼光一直在溫父的頭上轉悠,也不知什麼時候,他的額頭上有一塊那麼大的傷,她記得,夫人隻是說老爺中風癱瘓在床起不來,隻由夫人一個人照顧,其餘閑雜人等一個也不許進老爺的房間。
但是看現在房間裏充斥著的味道,已經不僅是屍體發臭的味道,還有身體許久未洗的酸味,照這個樣子看,這幾天夫人根本也沒有照顧過老爺啊。
“這兩隻眼睛還在那裏轉什麼呢?還不快去幫我把客廳收拾出來,好做個靈堂。”溫母瞪了一眼那個下人說道。
“老公,你怎麼那麼早就走了,丟下我們孤兒寡母兩個人,我們這裏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溫母邊說邊捶著床說道。
直到看到下人離開了房間,溫母才嫌棄地甩開溫父的手抹幹自己臉上的淚痕,我不是為了在下人麵前做戲做全套,以免將來人家問起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溫母實在是連這場戲都不想做的。
這死老頭子對她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她就連為他掉一滴眼淚都覺得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