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叫了,我已經來了。”溫文一邊下樓一邊說道,看她這囂張跋扈的模樣,如果不是她的眼睛裏還有淚痕,是剛哭過的模樣,溫馨真懷疑是不是父親的死對於她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影響。
可溫馨不知道,她眼裏所謂還沒有幹的淚痕,不過就是剛才做戲給小蓮看的道具罷了。
“你快些,昨天哭了一夜,好不容易早上剛睡過去,我就沒忍心叫醒你。這不你姐姐姐夫都來了,快下來吃飯了。”溫母一邊叫著溫文一邊解釋道。
要不然溫馨和傅衍之來了那麼久,溫文連個麵都沒有露,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馨兒,衍之,菜都好了,你們也過來吃吧。”溫母見溫文下來了,也招呼著他們夫婦說道。
“就是一些家常的小菜,現在的溫家已經是今時不同往日了,沒有辦法,做到像從前一樣體麵,你們就將就著吧。”溫母說道。
溫馨自然也看得出來這菜色隻是些尋常的菜罷了,的確如溫母所說,溫氏倒閉了,現在連溫父也去世了,剩下他們兩個人也沒有什麼資產,日子肯定不能過得像以前一樣了。
“在家我們也都是吃這些怎麼能說將就呢?大家吃飯吧。”溫馨微微笑了一下說道。
“怎麼你這是在跟我們炫耀嗎?我們一個葬禮特地做出來請客人吃的菜,就是你平常在家吃得了?”溫文語氣很衝,說話的時候卻完全沒有看溫馨,隻是漫不經心地夾了菜,放到自己的碗裏。
“你!”傅衍之肯定是容不得人家說溫馨一句不是的,正要開口溫馨就在桌子底下拉住了他的手,都說死者為大,溫馨實在是不想在人家的葬禮上搞出什麼事情來。
“你這個死丫頭是怎麼說話的?沒有教你怎麼尊重人呢?有你這麼跟姐姐說話的嗎?”溫母教訓著自己的女兒說道。
一會兒溫母還有有求於人呢,現在溫文就這樣咄咄逼人的,她一會兒可怎麼好開口。
“什麼姐姐,媽,你別忘了你跟我爸就生過我一個女兒,我可沒有什麼不知從哪裏跑來的便宜姐姐。”溫文十分不屑地說道。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想做什麼,但是她這一輩子不管落魄到什麼地步,都絕不可能向溫馨低頭,不可能去求她的。
“溫文!現在連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嗎?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懂事?”溫母皺著眉頭十分不悅地說道。
就算她現在求溫馨,也全都是為了溫文好,沒有了溫氏集團這個後盾,溫文如果不能找個好男人嫁了的話,他們兩個母女的後半生怕是會過得很艱難。
溫文早就已經被自己的母親寵壞了,溫母這樣的語氣根本教訓不了她什麼的,直接一把甩掉自己手上的筷子,將筷子重重地砸在瓷碗上。
“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我告訴你我就算是窮困潦倒一輩子,也絕對不會接受她的幫助。你大可不必開這個口!跟她在同一桌吃飯我根本是食難下咽,我不吃了!”溫文說著便站起來,用腳往後將椅子一踢,也不管溫母在身後叫她喊她,直接就將甩頭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