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唯民還想停留,大著肚子的平兒已經強行將他拉開。“快點啦,我跟你說,你失憶是因為要幫我摘一朵花,你爬上了山涯,從那裏跌下來,不小心撞傷了腦袋”

“可,為了一朵花,爬上山涯,值得嗎?”高唯民對於這樣的說辭和做法表示著不理解。

“這說明你愛我呀,你說了,哪怕是天上的月亮,隻要我喜歡,都會給我摘下來,更何況是一朵花呢。”

“我真的會說這樣的話?”高唯民的手探進口袋,從中掏出一枚亮閃閃的東西。正是一枚鑽戒。這是一枚女戒,柔和的線條形成一個優雅的心形,上麵鑲嵌著細碎的鑽石,就如童話中的公主的花冠,預示著女人是男人心中永遠的公主。微彎的箭頭也透射著柔和,上麵刻上lghy四個字母。

這代表著什麼?他沉思起來。

平兒並沒有注意高唯民的表情,隻是接下他的話頭。

“嗯,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的,所以,才會受傷,失憶。想信我,我就是你的回憶,你的過去,我可以一點一滴地告訴你,尤其是我們相愛的經過。”

“嗯,好吧”收起戒指,高唯民跟上了平兒的腳步。

夕陽下,拉長的兩個身影一時形成憂鬱的歎號,一時形成疑惑的問號,最終,消失在路的盡頭

經過一番清洗,鑽戒再放光芒,那心形上幹脆利落的線條,和那霸道的愛之箭,像極了南宮寒野的性格。洛映水不由得回憶起與他在一起的種種,一邊想,便一邊淌起眼淚來。

失而複得的戒指,是否可以代表,她的愛人也可以失而複得?

野,你到底在哪裏?我好想你呀。

“水兒,我在這裏呢。”哦,是誰?是誰在呼喚著她?洛映水抬頭之際,看到了南宮寒野,他正在朝自己招手。

“野,是你嗎?野,你回來了嗎?野”她激動地聲聲呼喚,南宮寒野對著她笑了起來,語氣清朗平和,就像一陣動人的春風。“是我,我當然回來了,回來娶你做我的新娘。”

“太好了,我總算盼到了你,你看,這是我們結婚的戒指,我給你找回來了。”洛映水舉著戒指迎上去,她想要抱住南宮寒野,可他卻如遠在天邊一樣,她無論怎樣追尋,都無法到達他的麵前。

“野!”洛映水停在了原地,希望南宮寒野後退的身影可以停下,但對方卻不斷地退著,就算她喊破了喉嚨,也不曾停留。

“野!”洛映水一抬頭,碰倒了桌上一樣東西,發出叭的一聲響動。看看四周,哪裏有什麼南宮寒野。哦,剛剛做夢了。

桌上還留著淚水的痕跡,提醒著她夢境中的情形。

“野!”思念打開了悲傷的閘門,洛映水索性趴在桌上,唔唔地哭了起來。

“真的可以嗎?”一個滿臉皺紋的女人在李大旺的拉扯下,來到南宮別墅外麵。她猶豫著,就是不讓李大旺打電話或是敲門。

“媽,你來看妹妹,有什麼不可以的。”李大旺拉著的正是他的母親,在陽光綜合市場裏賣菜的那位大媽,也是南宮寒雪的生母。

女人還是猶豫著,力求要掙脫李大旺的手。

“唉呀,媽,你別煩了!”李大旺重重地將母親推倒在地,“你給我好好聽話,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妹妹。”

南宮寒雪很快接到了電話,竟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她真的後悔,那天應該讓韋大寶再進一步,幹脆將他打死的好。

“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再來找我了嗎?你還想做什麼?”

“不是我,妹妹,是媽聽說你在家,想來看你。快點出來吧,我們就在南宮別墅的門口。”

“你”南宮寒雪透過房間的窗戶,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兩個人。“到山腰的咖啡廳門口等我,快點!”

她丟不起這個人,更不想讓歐陽不凡看到這對母子,這是她唯一的想法。

“好吧,我們在那裏等你,可要快喲。”李大旺滿意地掛斷了電話。

南宮寒雪找了個借口,開車朝山腰而去。紅姐從她身邊走過,看到她凝重的臉色,意識到有事發生。

“小姐。”紅姐叫住了她,“是不是大旺還在找你?”

南宮寒雪冷冷地回頭,帶著敵意的目光麵對著紅姐。“正是,你的可愛的侄子還在找我呢,這一切大概是你設計的吧,這樣有意思嗎?”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車停在咖啡廳門口,她看到了李大旺,還有一臉寒酸氣的生母。

“你們進去找個包間坐下,告訴我位置就可以了。”南宮寒雪不想被外人看到,按下電話,如是吩咐。

李大旺還算聽話,拉著他的母親往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