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抱著肉包在院裏不住的走動著,心滿意足的看著這自家的房子:兩丈多高的院牆全是用青石壘成,一扇巨大的紅漆大鐵門,寬可容一輛馬車通過。大門旁邊各有五間耳房,是供下人所住之地。從大門開始一直到第一進院子,鋪了一條筆直寬敞的甬道。地麵皆用方磚鋪成,路兩邊種著各式花木。東院是屠蘇和桑落住的地方,中院是關文所住,西邊則是關毛所住,後邊一進院子是她和關厚勤所住。每個院落裏,廚房客房新式的廁所應有盡有。除她所居之外,其他三院之間皆用成行的樹木和花池隔開,旁邊還各留一扇角門,將來兄妹三人成家了,若想分院另居也方便。林氏越看越滿意,不知不覺便轉到了屠蘇門前,她抬頭看看太陽快到晌午了,怎麼還沒起呢?她輕輕拍了門,肉包一看到娘拍門,以為是在跟自己做遊戲,也興奮的哇哇叫喚起來。
床上的蘇中晨早就醒了,但屠蘇仍是死攥著他的手不放,他也隻好陪著她睡在床上。他仔細一聽還有嬰孩叫嚷,便知是林氏來了。他眉頭微蹙,轉臉看看屠蘇,她因為酣夢被人打斷,眉頭緊攢著,滿臉的不高興。煩躁的吼了一聲:“誰啊,別吵!”蘇中晨眼看她快醒了,趕緊閉上眼睛裝睡。果然,不一會屠蘇就霍地睜開了雙眼,然後打了個嗬欠,又習慣性的去伸懶腰,結果才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攥著,不,是她攥著別人的手腕。
屠蘇一臉的驚訝,心中萬馬奔騰:這是什麼情況?她想了想趕緊低頭查看自己的衣服,還是完好。再低頭一看旁邊睡的男人,除了那個蘇呆子還能有誰!
屠蘇撲楞了幾下腦袋,擁被坐起,仔細回憶著昨晚的情形,無奈仍是模糊一片,隻依稀記得自己拉著三人猛灌酒,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蘇中晨把眼睛眯開一條縫隙,偷偷觀察著屠蘇的表情變化,看火候差不多了,也裝作一副剛剛醒轉的樣子,然後突然大驚失色的驚呼道:“東家,你、你怎麼在這裏?你昨晚沒把小生怎麼樣吧?”
屠蘇氣得牙疼,大眼一瞪,吼道:“我把你怎麼樣了?應該是我問你把我怎麼樣了?你別搞錯了,我才是女人!”
蘇中晨一副欲哭無淚的委屈模樣,然後怯生生的把胳膊伸到她麵前說道:“東家你看,這青痕是誰掐的,很疼很疼的。昨晚,是東家硬把小生拖到房裏的,難道東家對自己的酒品不了解嗎?嗚嗚,這可如何是好?說好隻陪酒不陪睡的。”說完這些,便雙手捂臉,一副沒臉見人的羞怯模樣。
屠蘇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好吧,她承認她前世就酒品不好,喝多了就喜歡發泄說些不著連際的話,也正因為這個,她才極少喝醉,偶有幾次也隻敢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麵前喝醉。來到這裏後她也一直沒機會喝醉。她還承認,自己有一個小怪癖,她心情一鬱結或有懸而未解之事,睡覺便喜歡緊攥著一個東西不放,或是小布妹妹或是小手電筒,據心理學揭示:這個動作表示此人極度缺乏安全感。這兩樣蘇中晨都撞上了。
“少來,我不信你掙脫不開,還不是半推半就順水推舟,想賴上我。你也真是的,我都說了會考慮你,你說你著什麼急,非要爬我的床!”
“東家,你要這麼說,咱們就讓伯母和兩位賢弟評評理。我
兩人在床上爭執不休,林氏在外麵聽得女兒房裏有男人說話,而且還說的是什麼很疼之類的,當時猶如焦雷轟頭,驚得說不出話來。
再說關文關毛三兄妹眼看著到了午飯時間,正滿院的找林氏,一看到自家娘親正站在屠蘇門口,一副受了巨大驚嚇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緊,趕緊湧上來問道:“娘,你是怎麼了?妹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