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啊,”曹襄譽伸了個懶腰,“大早晨的不讓人睡覺。”
“是不是你管教手下不嚴,惹出了誤會,叫秦將軍擔心了一場!還不趕緊給將軍道歉,回去好好管教管教你那些人!”
曹廣德喝了一聲,曹襄譽這才睜開眼睛,見秦長越在廳中,先是一驚,然後翻了個白眼,冷嗤一聲,“讓我給她道歉?我呸!她也配!”
秦長越臉上神情分毫不動,曹廣德打了個哈哈,“將軍你看,我這兒子自小被他娘親寵壞了,這樣吧,將軍留下吃頓飯,就當老夫代替小兒給將軍道歉了,如何?”
秦長越手裏把玩著茶杯,緩緩抬起眼來,輕輕勾起一個笑容,“我可沒說,這是什麼誤會,更不是什麼吃頓飯,道個歉就能過去的事情。”
“那將軍想要如何?”
“秦長越你他娘的趕緊從老子家裏滾出去!老子……啊!”
曹襄譽的狠話還沒說完,便捂住脖子慘叫了一聲。
秦長越不知何時捏碎了茶杯,一枚碎片自她指間淩厲飛出,再偏一寸,就能割開曹襄譽的喉管。
“什麼意思?既然曹大人管不好自己的兒子,那麼他欠我的,我就自己討回來罷!”
秦長越拍了桌子起身,曹廣德和曹襄譽還來不及反應,外頭的十八人便徑直衝了進來!
“秦長越你瘋了!”
曹廣德喝了一聲,曹襄譽已經被人綁緊,分毫動彈不得。
“這可是曹府,秦長越你是想和我曹家翻臉嗎?!”
秦長越根本不理曹廣德,拂袖轉身,衣袂翻飛,“走!”
“我看誰敢!來人啊!把他們給我攔下!”
自己的兒子在自己家裏被秦長越帶走,這事要是傳出去,他以後在朝中要如何立足!
想攔?那就試試啊!秦長越冷笑一聲。
曹家的侍衛,如何能與秦長越的精兵相比。
曹襄譽像是死狗一般被拖了出去。
曹襄譽被吊在了秦家大門口,人來人往,皆是對他指指點點。
秦長越翹著二郎腿坐在門口,旁邊小火爐裏烘著紅薯,香噴噴的味道打著轉往上飄,曹襄譽又渴又餓,可偏偏秦長越吊的他這個高度十分磨人,讓他想暈也暈不過去。
曹家的那些侍衛,在秦長越的親兵麵前,簡直毫無戰鬥力,曹廣德哭著進了宮,可皇上病重,無暇聽他說這些。
最後,還是楚天闊跟著曹襄譽匆匆趕來。
楚天闊趕到的時候,曹襄譽的外衣已經被人剝了下去,一把明晃晃的寒刀就貼在他身上。
秦長越在旁邊清冷開口,“好好想,想不出來,我就讓人在你身上劃開口子,倒上辣椒水提神醒腦,再培了土栽上花,讓它在你身體裏生根發芽。”
“秦長越,老子殺了你!”曹襄譽連罵她的時候,都有氣無力,更帶幾分膽寒。
“阿越!”楚天闊在不遠處喚了她一聲,有幾分氣極。
秦長越抬眼,清清冷冷打量著他。
楚天闊,我還未去找你,你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阿越,你在胡鬧些什麼!還不快讓人把曹公子放下來!”
楚天闊匆匆走到秦長越身邊,抓住她的手,“這麼冷的天,你不在家裏呆著,出來胡鬧些什麼!”
而後,楚天闊又在她耳邊低聲開口,“阿越,曹大人在朝中頗有幾分勢力,我給你打個圓場,你莫要繼續鬧下去了。”
秦長越把自己的手從楚天闊的手裏抽離出來,冷冷打量著他。
永遠都是這樣,永遠都是一副為自己好的樣子。
“這是我的家事,和三殿下無關。”
“阿越!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楚天闊抓住秦長越的手,又柔聲安慰道,“好了阿越,有什麼事情你和我說,先別鬧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