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成環繞四周,一旦發現有人過來,就會趕緊提醒秦長越離開。
“是不是莫須有,李大人心裏清楚。”楚天闊勉強壓製住了自己的怒氣。
秦長越能感覺到自己在忍不住顫抖。
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將軍之前和屬下說,叫殿下說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的屁股是不是幹淨。”
“你……!”
楚天闊有幾分惱了,對麵的人卻照舊不慌不忙。
“這五十萬兩銀子,將軍說了,不是不能給殿下,但是將軍不接受威脅。”
“什麼意思?”
“殿下如果願意三拜九叩求一求將軍,將軍興許能再多給殿下一些。”那人麵上掛著淺淺的笑容。
“混賬!”楚天闊抬手掃落桌上的杯盤碗盞,“李子山這是給臉不要臉!”
楚天闊很少會有這樣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時候。
五十萬兩。
楚天闊居然用這些東西去和李子山交換五十萬兩。
他到底因為什麼,竟然如此缺錢?
秦長越手一抖,那塊遮陽紗沒有按緊,清風拂過,忽然吹起一個角來。
屋中楚天闊神色一變,忽然抬頭往上看去,“什麼人!”
秦長越不敢猶豫,點地飛身而起,張清成則迅速往另外一個方向飛去,希望能轉移楚天闊的注意力。
哪知道楚天闊偏偏沒注意到張清成,朝著秦長越離開的方向飛奔而去。
秦長越慌不擇路,生怕被楚天闊認出來,在拐過一個彎以後,直接跳進了一間屋子。
楚鳳歌正清冷冷地看著她。
秦長越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的手腳該往哪裏擺才好。
“王……”秦長越話還沒說完,忽然就被楚鳳歌兜頭扔過來的一件衣服蓋住了臉。
“換上。”
秦長越不敢猶豫。
楚天闊一間一間屋子搜了過來,老bao在旁邊跟著,哭訴不停,“爺,您這還叫我們怎麼做生意啊!”
楚天闊踹開這扇門的時候,秦長越正如水一般伏在楚鳳歌的身上,衣衫滑落,露出半個如玉的肩膀。
楚鳳歌一隻大手按在她的腰上。
下一秒,秦長越就被楚鳳歌給直接甩了出去。
她嬌滴滴哭吟一聲,“爺……”
“你們這裏,就隻有這種貨色?”楚鳳歌白著臉咳了兩聲,聲音微弱,卻帶著壓迫人心的力量。
老bao趕緊賠笑,楚天闊掃了秦長越一眼,便拱手道:“侄子還有事,便不叨擾了。”
“爺,這是……”老bao抖著聲音上前。
楚鳳歌對其揮了揮手,“罷了,你先出去。”
“她留下。”見老bao看向秦長越,楚鳳歌補充道。
一直到所有人都關門離開,秦長越才從地上爬了起來,楚鳳歌一點扶她的意思都沒有。
“多謝王爺。”
秦長越覺得自己的尾椎骨還有點隱隱作痛,卻照舊站得筆直。
“本王素來聽說,你與三殿下關係匪淺,怎麼也有這樣你追我躲的一日?”
“臣……”秦長越舔了舔幹涸的唇,不知從何開口。
楚鳳歌抬手給她指了門的方向。
秦長越拱手告退。
走到門口的時候,秦長越偏頭掃了旁邊的花瓶一眼,後頭楚鳳歌微微眯了眼睛,麵上卻不動聲色。
秦長越開了門,複又折身回來。
“王爺,也是在聽楚天闊的談話嗎?”
秦長越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幾分忐忑的。
可是她雖然跑得時候七拐八拐,可是一開門她就發現了,這間屋子,正好就在楚天闊剛剛那間屋子的背後。
“汙蔑本王,將軍應當知道下場。”楚鳳歌抬袖飲茶,半點不見慌亂。
“這東西,”秦長越指了那花瓶道,“臣曾在邊關偶然得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