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越抬手就要去擋,曹襄譽卻搖搖晃晃躲開。
此時地方狹窄,秦長越一時間竟有幾分施展不開。
曹襄譽臉上的淫笑越來越盛,“小美人兒,過來給哥哥摸一摸,哥哥叫你好好快活一下~”
秦長越抬手去擋,這一下要是過去,絕對能卸下曹襄譽一條胳膊來。
可是曹襄譽卻順勢倒了下去,正砸在秦長越的身上。
喝醉了酒的人像是死屍一樣沉,秦長越撲騰了兩下,沒能把身上的這個人掀下去。
秦長越氣得咬牙,一抬腿,正好撞在了曹襄譽的兩腿中間。
“啊——!”
曹襄譽驚呼一聲,差點蹦出眼淚來。
“酒醒了?”
秦長越冷冷看著曹襄譽,目光裏藏著殺人的欲望。
“秦長越!”
曹襄譽吼了一聲,卻沒有起身的意思。
秦長越抬手就掐上了曹襄譽的下巴。
曹襄譽吃痛,可是卻仍舊不肯起來,隻垂了眸,想要從秦長越的衣領往裏看去。
該死!
楚天闊居然把這件事告訴了曹襄譽!
還好自己不像前世一般相信楚天闊,要不然現在,恐怕已經是萬箭穿心,橫死街頭了!
楚天闊明明知道那個預言的!
秦家若出女兒,必是妖孽!
可是他卻還是這麼做了。
曹襄譽趁秦長越不備,忽而伸出手來,就要往秦長越的身上伸。
秦長越抬手去擋,狠狠一架,爾後配合著抬腿,橫踹!
不過是呼吸間的功夫,曹襄譽就已經橫飛而起,直接撞在了後麵的牆上。
“秦長越你瘋了!”
曹襄譽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像是散了架一般,說話都費力。
秦長越邁步過去,撣了撣自己的衣裳,一腳踩在了曹襄譽的手上。
“秦長越!”曹襄譽紅了眼睛,卻根本掙脫不了秦長越的禁錮。
“瘋了的,不是我,而是你,”秦長越狠狠掐住曹襄譽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曹襄譽,你這條命,本將給你記下了。”
她眸子裏滿滿都是殺意。
那一刻,曹襄譽忽然想起秦長越殺神的名聲來。
他幾乎連呼吸都不敢呼吸了。
楚天闊踹門進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曹襄譽倒在地上,秦長越踩著他的手,一把匕首,就橫亙在曹襄譽的脖子上。
再往前一寸,她就可以割斷曹襄譽的喉管。
“阿越!”
曹襄譽一動不敢動,楚天闊在後頭喊了一聲,秦長越手一抖,在曹襄譽的脖子上輕輕劃了一下,換來一聲曹襄譽的尖叫。
他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
血珠從曹襄譽的脖子上冒了出來。
“阿越……”楚天闊輕手輕腳往前走,生怕觸怒了秦長越,“你冷靜一下。”
“殿下的酒也醒了?”
秦長越並不回頭,冷聲開口。
楚天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阿越,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曹襄譽到底還能做點什麼!
秦長越都已經喝成這樣了,他居然還是被秦長越給製住!
但是看秦長越這副樣子,難道是她的女兒身被撞破了?
難道秦長越真的是個姑娘?
楚天闊看向曹襄譽,曹襄譽卻根本不敢與他對視,隻一直盯著在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那把匕首。
“殿下新婚之夜,就是要帶點紅才好看,今日趙側妃入府,殿下府上大多是偏紅色,實在不夠喜慶,要不然臣在曹公子的脖子上雕一朵花出來,給殿下添添喜氣?”
在脖子上雕花?
那豈不是分分鍾就能割斷自己的喉管?
曹襄譽想要罵秦長越一句,卻連動一動的膽量都沒有。
“阿越,別胡鬧,今日是我大婚,你是我兄弟,難道一點臉麵都不給我留了嗎?”
楚天闊雖然板起臉來,但是和秦長越說話時,聲音裏還是滿滿的溫潤。
“既然殿下提起這個,”秦長越收了匕首,順道在曹襄譽的身上擦了兩下,“從今往後,臣與殿下的兄弟情義,便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