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依舊揮舞地滴水不漏,隻是終於還是有幾分支持不住了,就在此時,裴皓卻是一把抽出了身邊的長劍,一個躍步,直接地衝向了莫問。

說時遲那時快,陳國的眾人的心幾乎都要糾結在一塊兒了,“王爺!小心!”隻是在那樣千鈞一發的時刻,莫問根本注意不到背後的意外的到來的長劍。

“蹭”得一聲,莫問似乎並未感覺到料想之中的疼痛,抬眼望去,原來是陳情!

“裴皓!你好大的膽子,我父王的軍隊你也敢隨意調遣?”陳情一身暗色的王子裝束,整個人也都有了幾分氣勢。

苗疆士兵紛紛下跪行禮,道:“王子殿下安好。”

陳情點了點頭,示意眾人起身,接著說道:“裴皓!你私自調用父王的軍隊,該當何罪。雖說你先前是陳國的王爺,可是如今你卻是已經歸順我們苗疆了,我這個王子殿下倒是還有幾分權力來管製管製你的!”

裴皓的心一下子便懸了起來,這個從哪裏冒出來的王子殿下看來倒是要壞了他的大計了。

“誰敢動我!我有首領的口諭!快,來人,快給我抓住這個冒牌的王子殿下!”裴皓一直在叫囂著,隻是說了半天也就隻有池秋在一邊跟著附和,道:“對,他絕對是假的!從未聽說過苗疆有什麼王子殿下,快抓去他!”

隻是苗疆的眾多士兵卻是一動也不敢動,外人自然是不知道他們的王子殿下的,隻是苗疆之人卻是各個知道。他們的王子殿下自小便不愛住在皇宮裏,隻是安心做個郎中給族人看病,還喜歡隱居在深山了,所以在外族看來,自然是不知曉他的存在的。

陳情冷冷地“哼”了一聲,大手一揮,下令道:“來這三個叛賊給我全部抓起來!”

無論裴皓再怎麼樣的驚恐表情,卻也難以逃過這樣殘酷的現實了。

陳情稍微查看了一下莫問的傷勢,都是皮肉傷,並沒有什麼大礙,隻不過她看到了就又該心疼了吧。

“莫兄,是我來晚了。”陳情朝著莫問拱手,說道。

莫問回禮,笑道:“多謝陳兄搭救,大恩大德,莫問沒齒難忘。”

陳情一行扣押了三人,便準備打道回府了,莫問也帶著僅剩的親兵回了軍營。

隻是他一進來,嶽寧便感覺到了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道。

她的心裏慌張起來,急急地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去抓什麼裴凡了?”

莫問沒有說話,可是嶽寧卻是知道的真切,她的眼淚幾乎是“唰唰”地就流了下來,不住地嘟囔著:“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老是想著什麼報仇,你也不會傷成這樣……”

莫問望著她一哭,心緒就不由得亂了,隻好哄著,說道:“阿寧,你莫要哭啊。你快趕緊給我包紮包紮傷口啊,我自己動不了。”

聽到這話,嶽寧才止住了眼淚,急忙地找來了醫藥箱子。

嶽寧仔細地給莫問檢查了一下,才發現原來都是皮外傷,心裏便放下了幾分心了。

隻是還是得好心照料著才是,要不留了什麼後患可就不好了。

嶽寧一層一層地給他仔細地上藥,表情認真而嚴肅,似乎是在對待這一件稀世珍寶一般,生怕他碎了。

莫問忍不住發笑,打趣她,道:“唉,如今倒是徒弟青出於藍咯,我這個師傅怕是也沒什麼用了。”

嶽寧瞪了他一眼,嗔道:“我看你是沒什麼事兒了,這麼活蹦亂跳的,還會說話打趣我。”不經意她的手上的力道便重了一下。

隻聽得莫問“嘶”得一聲,嶽寧滿臉的愧疚和關切,問道:“疼嗎?”

莫問卻隻是淺笑道:“不疼,不疼。阿寧為我上藥,我高興,一點兒也不疼。”

嶽寧不自覺地輕了幾分,好好地塗好幾層藥膏之後,便開始給他纏紗布了,白色的紗布,一層又一層的,嶽寧的指尖不斷地翻飛,最後還給係上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莫問的眼光一直是從未離開過她的臉蛋,嶽寧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了,但還是得頂著尷尬給他包紮,好不容易包紮完了,她的臉蛋已經紅成了傍晚的雲霞了。

“看什麼看,就活該不給你包紮,倒是生出這許多事情來。”嶽寧瞪了他一眼,一邊收拾醫藥箱一邊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