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失蹤了。
納蘭容華、納蘭初見,連王挺都從華中軍區特意趕了回來。在嶺南市找了又找的,也沒有找到人,甚至於連點線索都沒有。
現在的嶺南市,形勢緊張,李家和傅家、蕭山河等寶島的人,還有納蘭家的人,各種勢力,縱橫交錯。王森的失蹤,讓納蘭容華等人都緊張了起來,不會是讓人給殺了吧。越是這樣想,就越是擔憂,越是擔憂就越是緊張,也就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突然接到了警方的電話,說是在市中醫找到了王森的消息。
在醫院?病情怎麼樣?納蘭容華還想再問幾句,那民警支支吾吾的,讓他們家人趕緊過來一趟,這讓納蘭容華更是擔憂了。要是沒事,就直接說沒事了,這肯定是事,還是大事。她立即叫上了納蘭初見和王挺,駕車來到了中醫院。
一聽說是市委書記的老婆,傅瑤道:“行,你跟我過來。”
鄧勝章、雷俊風、傅勇等人都還在VIP特護病房的門口,傅瑤帶著納蘭容華、王挺、納蘭初見走了過來,她在中間給介紹了一下,一方麵是鄧省長、雷市長、副局長等人,一方麵是王森的家屬。
鄧勝章歎聲道:“容華,你要挺住……”
納蘭容華的心更是咯噔了一下,連忙道:“鄧省長,我們家王森到底怎麼樣了?”
“這個……”這個話題還真不好說,作為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而納蘭容華又保養的十分好,看上去隻有三十多歲,她要是聽說自己的丈夫突然間不是“男人”了,能承受住這樣的打擊嗎?鄧勝章沉吟了一下,問傅瑤:“家屬可以進入嗎?”
傅瑤也明白鄧勝章的意思,點頭道:“行,不過患者剛剛做完手術,身體還比較虛弱,你們最多隻能在裏麵呆五分鍾。”
納蘭容華、王挺和納蘭初見點著頭,跟著傅瑤走進了VIP特護病房。王森全身上下纏滿了紗布,裹得就像是粽子一樣,隻露出了兩隻眼睛。夫妻在一起睡了這麼多年了,納蘭容華瞅了又瞅的,愣是沒有認出王森來,喃喃道:“這……這是我丈夫?”
傅瑤點點頭,解釋道:“患者的身體多處骨折,還傷及到了內髒,經過我們中醫院的醫生們全力搶救,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期。隻要靜養下去,肯定會恢複如初的。隻不過……”
不管是作報告,還是演講,最怕的就是這個“可是”,“但是”,“隻不過”等等轉折詞語,能讓人的心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果然,納蘭容華等人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了起來,連忙道:“隻不過怎麼樣?”
傅瑤可以跟鄧勝章、雷俊風等人說,因為他們是省市的領導。可是,對於王森的家人,又是這樣一個保養得十分出眾的女人,她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她手指了指王森的下身,歎聲道:“你自己看一下,別太激動了,等會兒出來,我們詳細跟你說。”
這又怎麼了?納蘭容華掀開被子,看了一眼,盡管是用紗布裹纏著,可她還是能夠看到破爛不堪,她可是經常用的,自然最是了解。就在這一瞬間,好比是一道炸雷劈在了納蘭容華的腦袋上,讓她的頭嗡嗡作響,腦海中一片空白。
王挺和納蘭初見連忙扶住了納蘭容華,低聲道:“媽,你別太激動了,我們還是趕緊出去,問問大夫爸爸的病情吧。”
淚水順著納蘭容華的眼角流淌出來,她是多麼想跟王森說幾句話呀。可是,王森閉著眼睛,呼吸微弱,又哪裏有醒來的意思。她是納蘭聞仁的女兒,在這一點上,還算是夠堅強,抹了抹眼角,跟著傅瑤走了出來。
這一層樓都是VIP特護病房,沒有幾個人在走廊中走動。可王森是嶺南市的市委書記,還是要注意影響的。聽說省長、市長都到了醫院,中醫院的於院長連忙趕了過來,把眾人帶到了會議室,將房門關上,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忙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