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杜教頭似乎就是其中之一,可惜了這張俊臉。我可以撩撥撩撥他,待會遇到危險的話有個傻子頂在前麵也是好的。
正要付諸行動,眼簾掃過前方的山道,確實察覺到了異樣。
“杜教頭,前麵有個小院,這應該就是情報中提到的那個。”
這個世界野外寺廟道觀建築眾多,現在的大部分集鎮都是從寺廟道觀發展而來的。
修士們在野外建立這樣的據點,斬殺野獸和妖怪,吸納破產的農民,少數順利的會漸漸發展成大集鎮,但大部分都會隨著修士的死亡或離開漸漸破敗下來。
麵前的這座小院也是如此,已經荒廢了幾十年了。
小院的大門已經被人拆走,透過洞開的大門能看到一排年久失修的屋舍,屋舍的瓦頂已經長了一層稀疏的蒿草,紅漆木柱上的油漆已經嚴重剝落了,門窗雖然也被拆走,但整體建築看著還算結實。
院內原本的青磚地麵上也長滿了一人高的艾蒿,隻在院子一側被人踩出了一條通道,這座荒廢的小院,離山下的農田隻有幾百米,偶爾會有農人的人來這裏暫歇。
此時杜康已經恢複了平靜,兩人拔出刀,沿著踩出的艾蒿通道來到屋舍旁。
幾個屋舍裏都鋪了幾席幹草,還有一個留有簡單搭建的火塘和幾個陶罐和陶碗,想來常有人在這裏休息進食。
站在杜康的角度能看到院中有一口水井,從這裏到水井的艾蒿也被踩出了一條路,想來這井還能打水。
此時正是正午,太陽高懸,但這小院卻格外地陰涼。
這排屋舍內無人,小院的右側還有個側院,途徑的艾蒿也被踩平,兩人對視一眼,舉著刀向側院走去。
走進側院,出人意料,這院子竟然極為整潔,幹淨的青磚地麵,院中還有一個石製的桌凳,一桌四凳,小院還開了個側門,看著通向院外。
側屋的門窗也是完整的,兩人一左一右站在側屋的門外,用刀頂開大門,屋內隻有一床一桌一椅,桌上擺著一盞油燈,一麵銅鏡,和幾盒胭脂水粉和幾本書冊,可見這應該是一個女子的住所。
張丹薇在門口持刀警戒,杜康上前翻開書冊發現都是詩詞歌賦,在字裏行間的空隙處還有一個個娟秀的小字標注著看詩的感悟心得。
草草翻閱一遍,合上書籍,才看到封麵上寫著符玉穎三個小字,想來是此地主人的名字。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默契的離開屋子,打開小院側門,看到遠處山道上有一個身穿青衣的身影,但身形似乎是個女人。
似乎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她抬頭朝這邊望來。
隻看了一眼,就見她驚喜地朝這邊招招手,提起裙擺向這邊跑來。
杜康開啟靈眼,隻見那女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黑氣夾雜著一縷淡薄的青氣。
轉身看向屋內,屋內似有一物也散發著青光與那女子身上的青氣呼應,而主院內的水井一股濃烈的黑氣從中散發。
再轉身看向張丹薇,她的雙眼發這一道暗淡的紅光,應該也是一種瞳術。
“這是一隻屍鬼,人死後重新依附已死的屍體形成的活死人,屍鬼殺幾個農人不難。但我總覺得此事另有隱情,外加屍鬼也不難對付,不如我們放近了聽聽她怎麼說。”
張丹薇的聲音清冷依舊,可見她並沒有將一個屍鬼放在眼裏。
“好。”杜康自無不可,他也是這個想法。
遠處的青色身影跑的很快,不過片刻就到了側門前。
這是一個身穿青衣的年輕女子,其青衫單薄,透過衣衫隱隱可見肉色。
此時見到持刀帶弓的兩人,她麵帶驚喜隱隱還有一些驚慌,如桃花般的麵容帶著一絲怯意,顯得更加動人。
杜康隻看了一眼,就開啟了靈眼,眼前的人化作一團青氣,心緒頓時平複下去。
“你是誰?”開口的是張丹薇。
“小女子姓符,名玉穎,是陽春縣人,陪父母上山掃墳時被一條大蛇所害,如今化為屍鬼被其所控,每日淫辱,苦不堪言。看兩位的打扮可是修士?求兩位除此蛇妖,救我脫離苦海。”
符玉穎說著就哭了起來,配合嬌媚的容顏,當真是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可惜杜康開啟靈眼看不見,張丹薇自己就是個美人,這招對她無效。
“前段時間,這裏接連失蹤了十幾個人,可是你或那蛇妖所為?”
張丹薇知道,屍鬼和妖怪都喜食人,眼前的屍鬼應該並不單純。
“是我,是蛇妖脅迫我做的,它讓我勾引那些山下的農夫到這院中,供它果腹。害人性命是我不對,我甘願受死,但求兩位修士大人殺死這蛇妖,為我父母報仇。”
張丹薇也沒想到她會直接承認,一時不知能不能信她的話。
妖魔的難以對付不隻是擁有強大的力量,更多的妖魔還陰險狡詐,便向杜康看去,想聽聽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