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做法讓杜康很滿意。他需要的是優秀、能為自己分憂的屬下,而不是一個空有樣貌的花瓶。
將青麵童子從肝髒中拉出,一並塞到她手裏。
“你認字嗎?”
“談畫不認識,家裏窮,沒認字的門路,就連琵琶都是機遇巧合才學會的。”談畫乖巧地回答。
“回頭我請人教你認字,你先學會,然後再把五行妖童教會。”
“謝謝公子,我早就想認字了。”
在談畫懷裏打打鬧鬧的五行妖童還不知道,它們幸福的童年生活就要結束,即將迎來痛苦的學習生涯。
今晚雪下得很大,環顧滿是屍體的街道,這一會兒的工夫,屍體上就積了薄薄的一層雪花。
杜康帶著談畫踏上毒娘子的馬車,操控韁繩駕車向遠處駛去。
“以後還要給談畫加上騎馬、駕車、兵器、廚藝、琴棋書畫這些課程,讓主人親自駕車像話嗎?總有一天,我要徹底脫離這些事務。”
馬車在雪中壓出兩道深深的車轍印,在熟悉道路的談畫指揮下拐過數個路口,經過一片雜亂的民居時,杜康在馬屁股上狠狠打一掌,就抱著談畫從馬車跳上一家民居的院牆。
看著吃痛的馬匹帶著馬車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杜康將談畫夾在胳膊下,開啟鏡花的能力,在牆頭房頂上向遠處跑去。
一路向西,越往西走,民居越破敗,終於,杜康瞅準一個小巷,跳入小巷內。
巷子狹窄,隻能勉強容兩人並行通過,巷內也隻有幾戶人家,其中一戶房簷下掛著個紅色的燈籠,散發的紅光將周圍的雪地也染成了曖昧的紅色。
杜康熟練地敲敲門,過了一會兒才有一個明顯剛被吵醒的慵懶聲音從院子裏傳出:“誰啊?”
“有生意上門了,做不做?”杜康嗓子裏發出了嘶啞的中年男人聲音。
“稍等一下,馬上就來。”能聽出,這次的聲音清醒了一點。
沒過一會兒,院子裏便傳來腳踩在雪地上的聲音,門先是開了一道小縫,門縫內露出一張中年婦人風韻猶存的麵孔。
婦人看到門外站著兩個漢子。其中一個年紀大些,一個年輕一些,門縫內婦人的麵孔立刻警惕了起來。
“怎麼有兩個人?”
“這是我侄子,我帶他來……”
不等杜康把話說完,婦人就打斷他的話。“你們這樣,兩個人可是要出雙份錢的。”
杜康原本帶侄子破觸的瞎話就沒有說出口,聽到婦人這麼說就改口道。
“是呀,我們喜歡一起來,錢出雙份。”
客人這話出口,婦人的一張冷臉頓時喜笑顏開。
“來來來,快進來吧,這麼大冷的天怎麼也不早點來,這夜都過去一半了。我跟你們說,一樣的價錢最多隻能坐到天亮,下次來你們早一點。”
婦人拉開吱吱作響的大門,將兩人迎了進去,之後拿起一根挑杆,將紅燈籠挑下,心疼地吹滅了燈籠裏的油燈,才提著燈籠關上大門。
並未留意到,整條巷子裏,隻有自家門口的積雪中才有幾個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