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浸透了口水的口塞從小嘴中扣出,杜康嫌棄的用毛巾擦了擦手上沾染的液體,開口問道。
“你剛才要偷我的鼎,是誰派你來的?”
青黛活動了幾下發酸的腮幫子,如同柔弱小貓的聲音從口中喏喏發出。
“都是誤會,我隻是盛家商會派到城南地底探礦的一個小礦工而已,隻是探金符碰巧感應到了大人的寶貝,才遊到這裏的,絕對不是要行盜竊之事。大人您能輕易製服我,應該是一位中階修士吧,求您大人有大量,看在誤會的份上,放了我吧。”
又是口塞,又是惡趣味的看她的掙紮表演,從剛才的片刻接觸中,青黛敏銳的察覺到眼前的男人可能有些特殊的癖好,索性裝出了一副柔弱可愛的樣子。
這聲音配合她那張可愛的臉蛋,當真讓人我見猶憐,能十足的激發出男人嗬護或欺負的欲望。但光這樣還不行,青黛還扯了盛家的虎皮,希望能唬住對方,別真的獸性大發把自己吃了。
“曠工?這樣的小事讓妖兵去做就好了,竟然派修士探礦,盛家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杜康手裏拿著青黛幾年積蓄才買到的兩枚玉製符籙,注視片刻,繼續說道。
“你的埋刃法練到乙級了吧,恰巧我對埋刃法有些了解,這門法術想要再次進階需要消耗大量的靈鐵,正好在這個時候,你出現在了我的寶貝旁,還說你不是來偷東西的?”
杜康將手伸進青黛懷裏,一番摸索,掏出了個小袋子,將袋子傾倒,就有十幾塊不規則的小塊礦石從中滾落而出。
“盛家會讓曠工私藏礦石嗎?你現在說實話,還有活命的機會。”
青黛眼珠一轉,知道謊言已經被識破,眼眶裏立刻湧出了大滴的淚水。
“嗚嗚嗚……你是個壞人,人家辛辛苦苦找到的礦石就被你搶走了,快還給我,我又沒有偷你的鼎,都說是個誤會了,你憑什麼搶我的東西。”
“哈哈哈……你是個很會討人喜歡的人……”杜康臉上露出來笑容,將礦石一塊塊收回袋子,重新放回她懷裏,正當青黛以為自己能裝傻充愣、萌混過關時,杜康臉上的笑容迅速轉冷。“……我信你說的話,但你看到了我的鎮地鼎,這種需要在地底搬運的東西你不覺得其中會有什麼驚天的秘密嗎?如果我是你,我脫困後會將這個消息賣出去,說不定賣的錢都夠法術進階的花費了。”
杜康拳麵伸出了三根金色的爪刃,抵在女人纖細的脖頸上。
“給我一個讓你活命的理由,否則,我現在就送你這個知道了不該知道秘密的人上路。”
青黛可憐兮兮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起了殺意,睚眥法賦予了她對殺意的敏銳感知,她抬頭看向麵無表情的男人,決定冒險改變自己的策略。
“我當然是有價值的,大人一直將睚眥法叫做埋刃法,這是東南山區的叫法,您是第一次來滄瀾城吧!”
青黛仍然如一條蟲子一樣趴在地上,但她高高揚起的臉上滿是自信。
“以大人您的實力,在老家一定也是一位大人物,但您在滄瀾城卻毫無根基。不管您是來行商的,還是來這裏定居闖蕩,都需要熟悉本地情況的人在手下聽用,避免不了解本地貨物行情被奸商坑騙,或無意中得罪了本地勢力。我自小在滄瀾城長大,對這裏的三教九流如數家珍,對整個碧波海有實力的高門大派也了解至深。甚至……”
說到這裏,青黛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利刃,咬了咬牙繼續說道。
“大人若是有興趣,我還可以介紹大人進入一個有實力的隱秘結社,他們可以幫助大人在滄瀾城順利立足。”
“你叫什麼?”杜康第一次問起了女人的名字。
“我叫青黛,能用來畫眉的那個青黛。”
“青黛,你說的所謂結社,不會是三五個低階修士相互抱團取暖的草台班子吧。”
“絕對不是,此結社創立已有四百年,立社宗旨嚴明,法度森嚴,傳承不衰,實力不凡,大人若是有意加入,我可以告訴大人它的名字。”
“青黛,你為了活命連這種不靠譜的謊話都能編造的出來?你如果有這樣的人脈,還用得著自己去搜集法術進階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