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裏,船塢被楊六指揮青麵童子清理一新。
積水被抽離一空,腐爛的水草直接被青麵童子吞噬得分毫不剩,在與杜康確定了船隻類型和大小之後,楊六更是直接將原本的船塢用木結構做了擴建,以便建造更大型號的海船。
船的規格是根據杜康的要求和鐵星木的數量設計的,船隻又要能容納重達十萬斤重的鎮地鼎,因此被設計成了三丈寬,十二丈長,船體的龍骨部分也做了加粗加厚。
至於船的內部空間,因為沒有想過要將這艘船作為商船,除了要在正中部留出一個裝鎮地鼎的大空間外,其餘空間都被隔成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艙室,大多用來住人,少部分用來儲備糧食和清水。
高於甲板的部分還有一層,主要用作駕駛室和重要人物的居所,在這層之上,則是下接龍骨、上指青天的三根高大桅杆。
楊六畫的設計圖氣勢恢弘,杜康這個老板看過之後覺得,雖然他看不太明白,但專業人士的作圖能力還是很不錯的,大手一揮就讓楊六放手去幹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
楊六將一根根木材塑形成各種形狀,開始在船塢內拚接船體;造船需要的各種鐵製構架,也被采買回來堆積在倉庫裏等待使用;海上長期航行需要用到的海圖、羅盤、星圖、鍋碗瓢盆、米麵水果等等物品也被租的河船一船船的從滄瀾城拉到這裏;原本住在城中的人馬也都搬到了這處船塢居住,隻留下兩個子蛇看守宅子,使得這處荒廢已久的船塢重新變得熱鬧起來。
蕩水河上往來船隻本就不多,少有經過的船隻也都是各處船廠外出采買食材或運送木料的,經過這處船塢後雖然驚訝其重新運作,但也隻是以為被原主賣出有了新的主家,並未得到太多關注。
偶有上門拜訪想要結識的,也被門衛以主家不在為由敷衍了過去。
雖有同行是冤家這樣的俗話,但滄瀾城的造船生意一向是供不應求的,這些船廠的關係也就較為融洽,見到這家新船廠行事並不張揚,也就不再打擾。
一切雜事都由手下操辦,杜康就將時間全都投入了修煉中。
這一日,杜康正在房中刻苦清修。
隻見房中的地麵鋪著酒紅色羊毛地毯,梁柱間掛滿了紅色粉色的透光紗簾,將透過紗簾的燭光變得曖昧非常。
談畫身穿一身豔紅色的露臍寬鬆衣服,正站立在房間正中保持一個孔雀開屏的姿勢一動不動。
玉臂輕展,秀足輕抬。
舞蹈開始了。
叮鈴鈴!
手腕腳腕上戴著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由兩條布條縫合而成,隻有腳腕和胯部縫在一起,整條纖腿都暴露在外的奇怪褲子,更是給談畫增添了一絲半遮半露的別樣風情。
柔弱無骨的身體如同水蛇般扭動,滿頭青絲隨著動作的擺動飄飄揚揚,線條秀美的小腳在地毯上歡快地踩踏,引得胸前的白嫩如同剛從碗中倒出的涼粉般歡快地抖動。
樣式襤褸的服裝讓長腿、細腰、滑背大片的裸露,但舞姿妙曼間,這種隱若現的誘惑,卻能更添一絲誘人的情愫。
穿過紗簾的燭光變成了曖昧的粉紅之色,為談畫白皙的皮膚塗上了一層如夢似幻的色彩。
鈴鐺脆響,女人的嬌笑,粉拳秀腿引動光影變幻。
一時間,屋內滿是活色生香,豔麗綺媚之色。
這一支異域舞蹈,被談畫跳的既天真爛漫、又妖豔風塵,歡快的氣息直接從外界跑到了杜康的心裏,最終展露在他臉上。
“跳得好,我家談畫確實是長大了。不過,該是幹正事的時候了。”
這聲誇讚讓談畫停下了動作,隻見她突然將雙臂高舉,全身快速甩動起來,在密集的鈴鐺聲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她身上掉落。
等鈴鐺聲停止後,原地嬌羞站立的談畫身上,就隻剩下手腕腳腕上的鈴鐺作為裝飾了。
在曖昧的光線中,美人高挑的身子直直地站在不遠處,笑靨如花。最終在杜康的注視下,她慢慢俯下身子,背對杜康側躺在地毯上,將光潔的後背展露在男人目光中。
靈眼洞開。
杜康黑色的眼睛變得更加深邃,眼前香豔的色相頓時如同迷霧般消散,隻剩更接近本質的靈光海洋出現在眼前。
陶家給杜康的符籙道典籍上有幾百枚常用的根本符籙,在將五行符籙銘刻在陰神上之後,杜康明顯能感覺到陰神的成長壯大,他估計陰神上再多銘刻幾枚,陰神法就能更進一階了。
趁著造船期間沒有雜事打擾,杜康想要將身邊有參照物的幾枚符籙也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