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又用神識掃了車廂裏其它幾個機體,果然也都是身體配件等級過低的苦哈哈。
杜康直接問道。“我們想要去齒輪部落,一共需要多少錢?”
“齒輪部落嘛……”機械鼠的雙眼中飛快閃過一串數據,他立馬將手一攤說道。“一共十六斤二兩的怒炎火晶,交錢吧。”
“我如果想換個好一點的車廂,要加多少錢?”
杜康將一大塊怒炎火晶放到機械鼠手裏,繼續問道。
“客人,你的馬太大了,前麵的車廂可沒有足夠的地方容納它。”
機械鼠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雖然他也想賺這筆錢,但沒有位置就是沒有位置。
“那如果這樣呢!”
杜康一拍夢魘的脖子,它立刻化作一道幻影消失不見,實際上是潛入進了杜康的夢境裏。
“我剛才看走眼了,這竟然是一匹夢魘,尊貴的乘客,請跟我到前麵來吧。”
機械鼠的一張擬態鼠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顯然是看出了夢魘不是刑天後裔,轉動輪子向車廂的前門走去。
刑天洞天的出口位於夢境中,有人能認出夢魘不足為奇,杜康緊跟在機械鼠身後,帶著玖佰和楊六步入前方的一節節車廂。
最後的幾節車廂明顯是用來裝巨型機體的,杜康一路走過,能看到一隻隻體型不小的機體或坐或站在寬大的金屬車廂內。
他們冷漠地注視著杜康一行人的經過,老舊的機體上布滿了鏽跡和劃痕,甚至還有幾個殘缺肢體者身上冒著電火花、泄漏著油液,看起來好不狼狽。
等走完大型車廂之後,前方的車廂就變得擁擠起來。
三層的鋼鐵支架上,一個個中等體型,帶有明顯機械和獸形特征的機體,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警惕地和周圍的人保持距離,一刻都不敢閉眼。
地下軌道的人員構成極為複雜,如果是定居在地下某處的定居者還好,這種願意乘坐火車冒著危險前往遠方的人,全都有不得已的理由。
不是經曆過殘酷的傷害,就是殘酷地傷害過別人。
隨著一路不斷前進,杜康就像經曆了一場由貧至富的旅程,車廂兩側的機體開始越來越完整光鮮,就連車廂空間也重新變得寬鬆起來。
等來到最靠前的幾節車廂外,機械鼠的老鼠尾巴在門前隨意一揮,封閉的車廂門自動打開。
在明亮的燈光下,原本一直處於中間的通道並布置在了這個車廂的一側,另一側則是一個個單獨劃分出來的獨立空間。
機械鼠以機械尾巴打開一間房門的物理鎖,他指著房內的四個圍攏成一圈的寬敞座位說道。
“這是甲字號獨立包廂,您看還滿意嗎?”
“就選這一間吧。”
“誠惠三十斤怒炎火晶!”
接過一塊溫熱的怒炎火晶,機械鼠滿意一笑,滾動著兩隻輪子離開了。
在整齊排成一排包廂中,一扇門在這時候打開了一小道門縫。
一個黑發黃膚血肉之軀,在外界極為常見但在刑天洞天內極為罕見的中年男人站到門內,麵帶討好之色地向機械鼠開口問道。
“鋼牙大人,不知這車什麼時候能到……”
鋼牙麵色一變,一條機械尾巴閃電般堵住了男人的嘴巴,電子眼飛快地掃向杜康包廂的方向,確認門早已經關嚴,才推著男人一起進入到包廂內。
哢嚓一聲!
門上的機械鎖扣緊緊咬合,將之後的一切聲音都關進了包廂裏。
而此刻在自己的包廂裏,杜康摸著自己的鋼鐵下巴,對這次的偶遇極為意外。
“刑天洞天這麼大,沒想到我能恰好碰到皇城司的人。
根據那個失落在夢境中變成冉遺魚,名叫曹有根的皇城司小嘍嘍記憶,他們是在大概一個月前進入的刑天洞天。
這麼長時間的探查,以皇城司密探們捕風捉影的本事,應該已經有所收獲了吧。
就是不知道帶隊的那個皇城司千戶,有沒有分享精神,願不願意免費送我這個老鄉一份情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