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夜長夢多,還請鬼王率領我們盡快離開,等朝廷的支援到了,可就來不及走了。”亨
趙六說得情真意切,但對於他的那點小心思,杜康心知肚明。
不過是見到杜康頭頂的這頂王冠之後,害怕被點化為成鬼王部眾,搬朝廷的名頭來嚇唬他快點跑而已。
之前銜刀之虎隻能守在這座宮殿中,無法進入鬼隱村,才讓被關押的上千惡鬼苟延殘喘至今,如今換了杜康這個行動自如者來做這個鬼王,它們自然要擔心自己會不會失去自由。
“放心好了,不是每一隻鬼都足夠優秀,能被本王看中的。
本王隻會在你們中挑幾隻帶走,其餘的惡鬼們,你們可以自行逃離這裏,本王並不在意。”
杜康也不是個客氣的人,聽到趙六稱自己為鬼王,也直接自稱起了本王。
聞言後,趙六的麵色猛地一變,正要再說什麼,杜康已經從他影子中鑽了出來,一把按住了他的鬼頭。亨
“我第一個要挑的,就是你這個贏了銜刀之虎一局的爛賭鬼。”
一枚漆黑的點化符籙落入頭中,趙六剛剛刺出的梟首之刃離杜康的身影還有一寸,就再也動不了。
在一陣全身顫抖的掙紮,與五官扭曲的痛苦嗚咽之後,趙六的表情很快就轉化為了恭順之色。
等杜康鬆開手,看向一旁風憐兒的時候,趙六便站起身恭敬地侍立在一旁,再沒有了抗拒之色。
奴役鬼眾,主宰生死,這就是百鬼之主的力量。
杜康伸手捏住風憐兒精致的下巴,抬起她雖然漂亮,但帶著些不情願的臉蛋說道。
“我是個憐香惜玉之人,相比爛賭鬼這個糙漢子,嘴巴很甜的你,擁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亨
我在這裏隻問你一次,你是願意做之前冰清玉潔的娼妓,還是願意做隻屬於我一個人的放蕩不堪聖女呢?”
成為某個強大存在在世間意誌的代行聖女,是娼妓鬼進階鬼王的必經儀式,這個承諾瞬間讓風憐兒心動了,隻見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與杜康對視道。
“賤妾薄柳之姿,怎能得鬼王如此垂憐……”
杜康用拇指抹過女鬼淺藍色的薄唇,打斷了她的廢話。
“我不想聽這些,直白點告訴我,你願意不願?”
風憐兒嘴角向上微揚,眉眼同樣向上微翹,露出了杜康所見她後的第一個笑容,微笑道。
“憐兒……自然是願意的。”亨
瞬間,這個經曆了滅族之禍,以仇恨墮入鬼道的女人,內心迸發出了一股難以抑製的喜悅。
這一局她賭贏了,她抓住了絕望深淵中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被這個隻有兩麵之緣的男人拉上了懸崖。
這一笑無關情愛,隻有狂喜的慶幸,與大仇得報有望的快意。
隨著杜康將一枚點化符籙點入了風憐兒眉心,這隻女鬼也被收歸己用。
之後,杜康又在群鬼中挑選了一隻討債鬼與一隻大力鬼,才停下了挑選的動作。
如此一來,連同一開始抓到的小孩鬼,杜康手下就有了五隻惡鬼聽用。
對於手下的物色,杜康自然不是瞎選的,為了長遠考慮,這五隻鬼全都是擁有獨特能力,晉升鬼王儀式雖難但日後成就鬼王會很強的惡鬼。亨
杜康之所以這麼做,一來百鬼王冠的容量有限,二來也是因為,在這個強者可以毀天滅地的世界,手下的質量從來在精而不在多。
這五隻惡鬼中隻要有一隻能成功晉升鬼王,就比把鬼字獄的上千惡鬼全部打包帶走要劃算得多。
幾隻大小不一的惡鬼一一走到杜康背後,挨個融入到他背後的黑影中,消失不見。
這一幕看起來,就像是被操控的提線木偶,無知無覺地排隊走入一個陰影怪物的口中,被生吞了一般。
這更是讓大殿中剩餘的惡鬼噤若寒蟬,一個個都跪在原地不敢動彈,生怕被杜康注意到挑出來吃掉。
能在被銜刀之虎抽取大部分鬼力後,還能這麼快趕到這裏的,都是鬼字獄中的強者。
但杜康最後看了一圈剩餘的惡鬼,發現仍然隻有自己挑選的幾隻能夠入眼,就毫不留戀地轉身一步邁出,來到了鬼字獄的門戶旁。亨
見到杜康要走,幾十個惡鬼全都鬆了口氣,這隻凶惡的鬼王終於要走了。
最後看了一眼寫下“到此一遊”文字的那處虛空,跨步向門內走去。
改造出一個合適的靈界當監獄可不容易,即便關押的惡鬼都跑光了,杜康相信大梁刑部也不會輕易廢棄這座監獄的。
而監獄隻要在用,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惡鬼補充進來。
反正已經在這裏留下了坐標,杜康可以隔幾年回來看一看,有沒有看得上眼的惡鬼,這可比他苦哈哈自己一個人收集手下要輕鬆得多。
懷著這樣輕鬆的心情,杜康跳進了五彩斑斕的空間通道中,憑著靈肉間的本能聯係,開始感應起自己身體,在茫茫靈氣海中尋找著刑天洞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