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簓
在擎天陷入僵直的瞬間,白金瀚抓住了這個機會,將手中的黑煞幡朝前照直一捅。
脊骨狀的旗杆長度暴漲,一節節的漆黑骨椎從前端憑空長出,在霎時間延伸出十幾丈的距離後,頂在了擎天的胸膛上。
鐺——
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黑色的煞氣從黑煞幡上四逸而出,如同浪潮一樣碰撞到周遭的十幾根金屬立柱上。
這些直徑三尺有餘立柱被煞氣侵蝕發出滋滋的響聲,如同鋒利的刀鋒割斷脆弱的蠟燭,接觸到煞氣的立柱中段頃刻間全部化作了飛灰斷裂。
擎天的機體也被神兵頂的向後爆退,卻被身後的杜康,一記連續的電磁重拳打了回來。
咚——簓
在如同洪鍾大呂的轟鳴中,擎天胸甲的一道微弱哢嚓破碎聲被完全淹沒。
如此一來,杜康和白金瀚就以一前一後的姿態將擎天夾在中間。
熾熱的高壓電流向外擴散,焦躁的空氣中充斥著帶電粒子,在強大電磁場的加熱下,剛剛被煞氣肆虐了一遍的立柱上,又出現蠟燭溶解一樣的高溫效果。
在這樣的打擊之下,擎天眼中的數據出現了瞬間的流暢,他也恢複了瞬間的清醒。
雖然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但它並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右手單手持光束斬艦刀,頭也不回的向後的杜康斬去,左臂的激光熱炮抬起,瞄準白金瀚就是一炮。
擎天是個技擊高手,原本以它武器的長度和杜康的站位,它是很難砍到杜康的。
但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原本足有一丈長的斬艦刀光束刀刃長度瞬間收縮為三尺,機體手腕翻轉改為反手持刀,在刀刃刃尖對準杜康的時候,刀刃長度重新暴漲,以光速將杜康刺穿。簓
當杜康爆裂為一團濃霧的時候,那門熾熱的激光炮,也同一時刻擊中了白金瀚。
身後的光能翅膀微微扇動,擎天化作一道金光遠離了此處。
等停下來後,擎天才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發現在那兩人的攻擊之下,自己胸前的相位轉移裝甲被黑煞幡撞出了一個小坑,坑中還有些依稀的金光泄露出來。
“你們,為什麼……什……什……”
刑天的痛苦呻吟持續不斷地灌入耳中,擎天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完,眼中的數據流便又出現了紊亂,陷入了混亂和卡殼了。
在數據的雜亂組合中,擎天的火種又詭異地形成了新的邏輯秩序,如同在迷茫中找到了答案,它在停頓幾個呼吸時間後突然用興奮而堅定的語氣說道。
“先祖在召喚我,我要回到先祖的身邊,無論是突破什麼樣的艱難和阻礙。”簓
仿佛尋找到了一生終極的目標,擎天看著慢慢張開十二品白骨蓮台花瓣中毫發無傷的白金瀚,還有重新在鬼霧中凝聚出身體的杜康,手中的光束斬艦刀光芒越發赤亮,翅膀伸展衝天而起,向頭頂的出口衝去。
“白族長,你也來點真格的吧,畢竟是你請來的人,現在人可都要快跑了。”
“小子,不需要你來教我做事!”
白金瀚也知道現在情況的棘手,擎天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在封閉的地下時還好,一旦讓它跑出去,可就很難抓回來了。
他直接盤腿坐在了白骨蓮台上,單手豎持黑煞幡,另一隻骨手直接朝麵前的虛空拍去。
而在這一耽擱的時間裏,擎天本已經飛進了出口通道中。
看到白金瀚不中用,杜康本想在鬼霧中瞬移到出口將擎天攔回來,沒想到剛要行動時,擎天已經被一隻白骨巨掌拍得倒飛而回。簓
這是一隻與出口等大的巨大骨手,根根骨骼中間的間隙分明,有諸多空隙,但擎天卻仿佛被無形的阻隔壓迫般,無法突破骨手簡陋的形態,被毫無懸念的拍在了金屬大地上。
【佛陀法相】:可具現完整或部分白骨佛陀法天象地之身對敵。
但高階修士之間爭鬥可沒有那麼容易分出勝負,就在白金瀚操控骨手抓握,一股拿捏空間的磅礴大力向掌心中心彙聚,想將擎天抓在手中時候。
噌!!!
一道赤亮的刀光刺穿了骨手正中的一根指骨,隨著刀光向側邊迅捷一滑,佛陀法相的半個手掌,瞬間便被斬艦刀切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