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行走在州牧府邸後側僻靜的小巷裏,身邊的五行妖仙各持一件五行神兵,結先天五行陣將他護衛其中。
五團碩大的祥雲衝到她們頭頂,形成華麗的頂蓋,將所經之處的一切痕跡都遮蔽起來。
杜康素來是個穩健之人,即便擁有兩件超品神兵傍身,本體還帶著三個高階實力的分身,可在主動走進別人的陷阱時,依然會選擇將自己的女兒們安排在身外護衛。
不論是妖仙還是上品神兵,都是要比同階修士稍弱一籌的存在,但同屬性的兩者一旦相互結合,卻又比普通修士要強上一籌。
更別說他們十個以五行之力輪轉生克形成的大陣,杜康在不動用戚的時候,也很難在短時間裏攻破這個等級的防禦。
杜康如今立足之處,完全能稱得上是天下一等一的安全之地啦。
一隊隊披甲兵丁從他們身邊走過,卻對大搖大擺走在街麵上的父女幾人視而不見,顯然雙方實力的巨大差距,讓城中的巡邏防禦變成了擺設。
杜康對現在的排場是極為滿意的,但他的五個女兒卻是剛剛靈智滋長,被如此約束在身邊,一刻都安分不下來。
眼見離州牧府邸越來越近,五女中的赤發女便一邊把玩手裏的祝融焚天旗,一邊賊兮兮的湊到杜康身邊,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巴巴的說道。
“爸爸,您早年獨自生下了五個可愛的女兒,又千辛萬苦的將我們撫養長大,確實是不容易啊。
您對我們的深愛,我們姐妹一直都是知道的,前些日子又鍛造出五件屬性相配的神兵,一定也是專門為我們打造的吧?
您對我們實在是太好了!”
杜康白了一眼這個貪婪的小妖仙,沒好氣的說道。
“說什麼可愛的女兒,我在鍛造這幾件神兵的時候你們可還沒性別呢,所以以後別再說這種癡人才會說的夢話了。
真想要成為它們的兵主,你應該去問問它們自己的意見?”
赤發女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祝融焚天旗,見朱雀器靈仍對自己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隻能按捺心中的急切道。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爸爸愛我們之深,從您設置的考驗便可見一斑。
那就這麼說定了,隻要我們能得到器靈的承認,這神兵爸爸可就不能再要回去啦。”
五個女兒相互傳音不斷,在為能敲到杜康的竹杠而沾沾自喜,似乎真的將他當成了一個仁慈寬容的父親。
“這世間所有的饋贈,都是存在代價的,你們現在還不明白這個道理,但終有一日會明白的。
在短暫的快樂生命力裏,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埋怨我。”
杜康對幾個女兒的小心思洞若觀火,卻沒有戳破這種簡單的快樂,而是突然心有所感,抬頭看向了州牧府邸中開始移動的氣運。
在短短片刻時間後,當杜康帶著女兒走到府邸正門前的時候,那扇雕龍刻鳳的巨大門扉突然自動打開了。
門內隻站著兩個修士,一位是個麵容方正嚴肅的老頭,望之頗有威嚴古板之態,另一位卻是一個看著有些麵熟的著鎧將軍。
大司馬領兵出征的時候,共帶了八位副將,其中有四人背叛,兩人被殺,兩人被俘,這個人就是被俘兩將中的征東將軍。
杜康和滿朝文武全都不熟,但也曾在紫宸殿內和他有過一麵之緣,以氣觀人,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至於他身邊這個老頭,看著老頭頭頂呈龍虎騰躍之姿的強大官氣,整個涼州能有如此氣象的,恐怕也隻有錢君儒一個人了。
“涼州牧隻帶區區一個人就敢來見我,這護身兵力是否太單薄了一點。”
在杜康說話的時候,他身邊的五行華蓋大放光明,力量流轉不休,似乎隨時都會蓋壓到對麵,將這個老頭鎮壓至萬劫不複。
雖然杜康的五個女兒小心思頗多,但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很靠得住的嘛。
杜康也將戚取了出來,滿臉和善的將整個永安城收眼底,想看看這裏設下了什麼樣的陷阱。
隻要他一斧輕輕砍下,就是一場全新戰局的開端。
卻不想,麵對這樣的危局,錢君儒依舊鎮定自若,在向前走兩步跨出門檻後,整個人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倒在地,對杜康五體投地高喊道。
“臣錢君儒在涼州操持半生,隻為尋得一位明主能夠救天下黎明於水火之中,讓天下脫離姬家的橫征暴斂。
在見到太傅之後,君儒才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明主,也明白了這天下必須要由您來拯救才行,還請主公屈尊降貴來接受涼州的一州君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