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躲在烏雅尚佳這棵大樹後啊,”想不到自己幾句話,就讓夏焱將自己背後的人供了出來,司寇雲亦笑道,“大樹招風,小心你找的這棵大樹,它不牢靠。”

夏焱奸笑道:“這你不用擔心,我隻要這棵大樹,能讓你不好過就行了。”

“如此,那我就接受你的挑戰好了。”司寇雲攤開手掌,狀似無所謂的樣子,氣得夏焱牙癢癢。

自己還有任務在身,她也沒工夫陪他耗,話說完便起身離開客棧。

一樓見司寇雲安然無恙地走出來,五個婆子頓時齊齊看向夏焱,見夏焱點頭示意,立馬為司寇雲散開一條路。

透過大門,望著雪中司寇雲漸遠的背影,夏焱緊緊抓住欄杆,“今天的會麵,隻是讓你死得明白一點。”

冒著大雪,司寇雲折回夢仙居,同邪殷碰麵以後,她便將夏焱的行蹤寫進雙麵竹簡,要求組織上可以將消息轉告夏君明。

這隻喪家犬,還輪不到她出手。

她現在要全力應對鬼族和海獸元丹的任務,不會因為因為私人恩怨,打亂了自己的安排。

與此同時,一切都在秘密進行中,夏君明派給夏懿的任務,白家族和攝政王的對立,以及女王暗中的運籌帷幄,似乎全都聯係在了一起。

三日以後。

安樂公主終於康複,鳳熙女王即將和使者夏懿談論和親一事,原本是個舉國同慶的好日子,熟料突然傳來一道流言。

自南海的方向,突然飄來一具無頭女屍棺材,原本稀疏平常的一件事情,突然被傳得沸沸揚揚,眾人皆道妖孽降世,妖言禍世,國根不保。

鳳熙女王大怒,要求烏雅尚佳和白青秋兩人合手,務必將流言壓下,否則處以重罰。

隨後,為了參透國運究竟如何,鳳熙女王遣退身邊所有的人,進了神龜的房間,隨後便一臉深沉,一言不發。

當日,便召開緊急朝會,不但各位大臣必須到位,就連使者和公主也到了場。

除夕以後,長期烏雲籠罩的天空終於晴朗過來。

燦爛的陽光透過琉璃屋瓦,鋪灑在明晃晃的大理石地板上,將那條通往女王寶座的高位,照得如火如荼,格外刺眼。

縱使如此好天氣,大殿裏的氣氛,卻壓抑得讓人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全都心驚膽戰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烏雅墨蓮端坐高位,依舊高雅尊貴,但那張常常掛著儀態萬千的笑容卻不見了,此刻的她,嚴肅而深沉,讓底下的大臣們完全猜不透她的想法。

這道流言,突然傳開,是人為,還是天意,女王進去神龜之屋,肯定是預測到了什麼,但接下來又會對誰不利,誰都不知道。

司寇雲和司寇傑等人,依舊是站在夏懿身後。

視線穿過密密麻麻的人頭,司寇雲朝上看去,隻見一個端坐在烏雅墨蓮身邊的少女,和夏懿年紀稍大,穿著一身尊貴而華麗的白袍,其上繡著金絲鳳凰。

水靈靈的大眼楚楚動人,湛藍色的眸子,清澈地就像雨過天晴的藍天,格外純淨,淡金色的卷發,長及腰下,就像秋天的夕陽灑進屋子一般,璀璨而不耀眼,淡雅美麗。

見此,司寇雲不禁微驚。

此人不正是他們剛到王宮時,在夏懿寢宮撞見的那位美麗侍女嗎?!

她原來就是安樂公主,烏雅情伊!

見司寇雲向自己看來,烏雅情伊先是一愣,認出她是先前幫助自己逃走的人,便對她友善一笑。

想到南宮莫說的事情,司寇雲很快釋然,原來夏懿一直暗中來往的侍女,就是逃婚的烏雅情伊。

這麼一位妙佳人,夏君明讓給夏懿,到是便宜了他。

見烏雅情伊對自己友善,司寇雲也朝她點點頭,微微一笑。

大殿中,烏雅墨蓮一言不發,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正得盛寵的白青秋,邁著穩健的步伐來到紅毯中央,拱手,端著鏗鏘有力的聲調,揚聲道:“無風不起浪,空穴不起風,此次流言,除了刁民作祟,末將料想,這宗無頭女屍殺人案,也該徹底調查一番。”

“殺人償命,理所當然,怕就怕有人想拿這宗殺人案,來引起什麼流言,從而達到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烏雅尚佳連忙接過白青秋的話頭,“還請陛下將由微臣調查,微臣定會讓真相水落石出。”

“惠禎王,”高高在上的寶座上,烏雅墨蓮冷冷看向辯論的烏雅尚佳,“本王還沒有發話,你就替本王回答,越來越不把本王放在眼裏了,是嗎?”

“微臣不敢!”烏雅尚佳立刻垂首,一張臉鐵青得難看,立刻瞪向一旁幸災樂禍的白青秋。

見惠禎王吃了一鼻子灰,四下大臣們越發堅定了自己的猜測,心想,這神龜預測出來的預言一定是對惠禎王不利。

“無頭女屍案,一定是要調查,但具體由誰接手,”烏雅墨蓮淡淡地掃了一眼四下所有的人,“本王決定交由名凰城城主全權處理。”

名凰城城主?!

座中人全都驚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