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司寇雲提起它,如拎著一隻待宰的小白鼠,笑嗬嗬地看著它,“別的妖獸都不會表達,而你最能言善道,找你是最合適不過的,你就別客氣了。”

最後隻聽木屋中,一片慘叫。

“啊,煞煞快不能呼吸了,主人你封住煞煞的氣道了!”

“哎喲,那是煞煞的眼睛!”

“主人,求您饒過煞煞吧……”

木屋外,犬神獸、小白和小金,皆是一臉同情兼麻木地看著門口,也為自己不能開口講話感到萬分慶幸。

練至大半夜,司寇雲最後將羅煞的心眼封住以後,這才滿意地撒了手,要知道,羅煞的這個心眼,讓她這個主人是毫無隱私可言,對於強勢又霸道的司寇雲,怎麼可能容忍?

她早就想封住羅煞這個討人嫌的心眼了,隻是沒找到機會,如果到時候要用到這心眼,她再解除不解行了嗎?

夜至深,月已沉。

夏君明這才滿臉疲憊地回到了太子府邸,屏退左右,悄然來到司寇雲的屋子,才發現她熄了燈,根本沒有睡覺,而是坐在敞開的窗欄前,眺望著夜空。

“怎麼還沒睡?”拿起床榻旁的披風,夏君明細心地為她披在肩頭,陪著她,一起坐在窗欄前,一人紫衣飄揚,一人白衣颯颯,具是脫俗清麗,無端地使人寧謐安詳。

司寇雲順勢躺到他的胸口,夜風一拂,兩個人的青絲便輕悠悠地糾纏在了一起。

“不困,”司寇雲輕輕說道,“我知道你會回來,隻是擔心你回來、你離開,我都不知道。”

“傻瓜,”輕輕撫摸著司寇雲的長發,夏君明寵溺地笑道,“早朝一退,我就讓秦仲將折子送到這裏。”

“你不怕我被人說成禍國妖孽?”司寇雲微微俏皮地看著夏君明。

枝葉輕顫,月兒低垂,隱沒在柳梢之下。

隻見兩人,一襲白衣素淨,一襲紫裙清雅,未戴麵具的臉,同是絕色傾城,仙妖難辨。

夏君明卻是淡然一笑,“難道臣子們敢說,朕的皇後會比朕還美?”

世人都知道,也都說天底下,無論男女,隻有玄武帝最美豔,天下女子也要汗顏,聞此,玄武帝還特特嘉賞了這些讚美他的百姓,這流言,更是廣為流傳,直至傳到了其他三大陸,引得無數愛美之人,紛紛來往永安城,隻為遠遠地看上一眼。

“他們自然是不敢。”司寇雲笑著承認,同時撫上他俊朗的臉,就像撫摸著一件精美的剔透瓷器,看著他顧盼生輝的鳳眸,性感冷淡的薄唇,小心翼翼,又格外珍愛,“像你這樣的妖孽皇上,恐怕普天之下,也就隻有夏君明一人了。”

“謝謝皇後由心的讚賞。”

夏君明十分坦然地接受了司寇雲的讚美。

司寇雲笑著,沒有接話,而夏君明也沒有再說什麼,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起來。

四周瞬間安靜下來,隻聽得窗外細微的蟲鳴聲,房內卻顯得異樣的曖昧。

“雲兒。”

夏君明的一聲輕喚,似夢囈,似呢喃,柔柔地傳至司寇雲的耳中。

司寇雲一抬眸,眼中頓現驚豔。

時間仿佛一瞬間靜止了下來,萬物皆消逝,隻剩下彼此。

她隻見他那瀲灩的鳳眸,深深地望著自己,眼波流轉,似有千言萬語,在深沉的夜色中,皆化作了一種神秘似水的柔情,

驚豔的司寇雲微微一愣,夏君明的雙唇已經輕輕地壓了下來,輾轉,親吻。

在這一刻,司寇雲忘了自己是誰,忘了後麵又會麵臨什麼,忘了所有所有的一切,她如同所有沉溺在戀愛中的平凡女子一樣,隻想在這一刻,完全擁有彼此,並且永遠在一起,僅此而已。

不料,仿佛老天就是不給一個重生之人該有的寧靜,不願意看到她就這樣幸福地過著平常人的日子。

二月三十,大婚的前兩日,永安城內突然爆發出一個震天的消息。

這一天,天空下著綿綿小雨。

夏君明已上早朝去了,而司寇雲正穿著一件淡藍色的袍子,坐在亭子裏研究第七頭皇階妖獸的召喚術,這些日子,她不但能完好地控使出封印術,而且已經還能召喚出七頭皇階妖獸中的任意一頭。

她不像夏君明一樣,愛擺弄些愛花花草草,而是隻對修煉和煉丹感興趣,追魂八刃,在隨著她進入王階後的幾天裏,她就已經能熟練地擊出八道血刃了,並且還能根據靈力將無形的血刃放大數倍。

夏君明朝政上有事,所以給她派來了兩個人,正是以前他們兩人一起對付司寇淵時,他借給她的暗衛,名叫蘇子衛和張閩嶽。

這時,兩人躑躅在亭子後方,似有什麼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