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觀察期,每天都有醫生和護士記錄虞詩的各項身體指標。
因她就醫及時,醫生用藥也及時,她的狀況,在明顯好轉。
之前不能讓人進去看望,後來普通人捂的嚴實點,也能進去看看她。
這一周,小鹿雖然一直在外,卻也沒閑著,等她能進來看虞詩了,也給虞詩帶來了一個大驚喜。
夜晚。
狹小的病房如今比之前有了點生氣,其中擺著的換空氣的綠植在月色下,更是讓人會從心底生出一陣暖意。
虞詩靠坐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小鹿在她的筆記本電腦上,一項一項的播放著她合成的圖,也聽小鹿一句一句的說。
“過去這麼久,你的方法是可行的,我盡量把視頻所拍攝到的家具用3D合成之後,以匿名在各種設計網發布出去,因為是匿名,很少博到關注。”
“不過後來還好,我黑了幾個設計師的網站,多發展了幾層關係圈,意外結識了一位歐洲的設計師……”
“他說我放出的圖,很像他一個朋友的設計風格,於此我又弄到他那個朋友的聯係方式,查到他和什麼公司有合約,最終調查到了最後的信息。”
說到這裏,小鹿把頁麵全部一關,也沒賣關子,她唯恐是怕有人突然過來,就隻是突然壓低了聲音,對虞詩快速說道:
“其中有一個地方,是你帶我去的,就是南軒。”
話音一落,小鹿呼了口氣,虞詩雙眸一瞪,有些意想不到。
終於到這個算是驚喜的消息告訴了她,小鹿顯得很輕鬆,“你安心在這裏養病,爭取早日健康出院,我這幾天會去研究研究南軒的鎖具從哪裏弄來的,然後聯係個朋友,直接打入敵人內部。”
尤其是在這種她一個人很無能為力的時候,她就會覺得,小鹿是一個無所不能,閃著聖光的女英雄。
如果小鹿是個男的,她即便心裏還有瑾年,或許也會因為小鹿帶給她的安全感,和她一起過日子。
小鹿不單單是個黑客。
她什麼都會做,什麼都能做,甚至經曆的比她還要多。
小鹿是個孤兒,但她有個叫辛勁鬆的養父。
而辛勁鬆這個人,在網絡上還能搜到關於他的一些不真不假的消息。
他是我國空軍最厲害的戰隊裏的最帥的特種兵,小鹿被她的養父收養後,從小學習,基本把辛勁鬆手裏的那些東西,都學了個七分,除了玩電腦,這個算小鹿的天賦。
很多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和小鹿能擁有比一些男人之中還牢固的友情,也是因為她們兩人的身份,和兩個人那或多或少的辛酸經曆。
此時再看小鹿那誇張的發色,那種代表著天空,代表著隻有的顏色,她心中除了感動,什麼都沒有。
緊緊握著小鹿的手,“嗯,但是你也要注意安全。”
小鹿卻答:“死不了才有滿血複活打怪升級的機會,而你……切記。”
嗯。
她切記。
被一個每天都麵臨生死危險的女人來安慰,她怎麼好意思不聽取意見。
小鹿後來走了之後,她心情也有些不錯,便躺下睡了會兒。
淺睡之中,她突覺得胳膊彎兒有了刺痛感,睜開眼一看,是個護士在給她往靜脈裏打針。
隻不過今天這護士有點奇怪。
雖然戴著護士帽和口罩,但長發散在肩上,遮了半張臉,哪有護士的精幹模樣?
護士特殊的打扮,讓她清醒了不少。
自從之前意識到她可能會被人陷害才感染了這感冒,每次換藥時,她都多了個心眼,很怕有什麼人趁此給她補一刀,徹底要了她的命。
這樣的全世界都沒法兒解決的病毒,即便醫生用藥過量,讓某個病患有了生命危險,那都不是什麼嚴重的事。
於此,她不顧皮膚裏的針,抬起手一把握住了護士的手腕,問:“你是哪個護士?”
接著,等護士抬起頭來後,她滿臉的愕然。
竟然是……宋琸穎。
她那張和宋淺歌有些相像的臉上,揚著邪肆的猙獰,在陰森的醫院,顯得很可怕。
“已經遲了,藥已經推進去了,虞詩。”
她勾起嘲弄,冷冷的說:“兩種病毒融合在一起,你就在幻覺裏安樂的去陪瑾年吧。”
說罷,她毫不客氣的拔出針,並推了虞詩一把,大步流星的趕了出去。
看著自己胳膊彎出血的針眼,她拚命的呼叫著別的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