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從欣從隔壁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失神的狀態。
陸光大驚小怪的喊“哥你怎麼了,怎麼顯得這麼憔悴,是不是生病了,我上回發燒是傳染你了嗎,我有罪!”
江從欣沒有理會他的降智行為,用背曆史知識點來靜心。但是臉頰上的滾燙和心髒處不由自主的異常,宣告了他不再是以前那個清心寡欲的柳下惠了。
他往臉上撩了些水,試圖抑製這種失控的感覺。可是於事無補,書上的十四屆三中全會精神一個字都看進去,耳朵裏還是回蕩著楚渝天最後的那一句“我可以認真追你了嗎?”
以及最後他那句好像被鬼上身了的:“好。”
他有些不明白現在他和楚渝天的關係,是普通同學還是比較親密一點的朋友。但是誰沒事把普通同學摁到床上親,可他這個樣子和楚渝天也不算是朋友。
陸光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終於忍不住開口:“哥你是情竇初開了嗎,怎麼一副要談戀愛的樣子。”
江從欣冷冷的看他,撇了一句“別亂說話。”,擦幹淨手上的水,強迫自己靜心就開始複習了。
陸光都不知道自己撞在了槍口上,還傻乎乎的撓了撓頭不知道他哥今天鬧哪出。
他訕訕的搭了一句,試圖緩和氣氛:“也不知道最近那個楚渝天是怎麼了,今天還來找我商量換宿舍的事。也不知道是吃錯什麼藥了,整個人就很奇怪。”
見他哥沒理他,以為自己緩和成功了,繼續興致勃勃的說:“我說不同意,當然我怕他欺負你嘛,畢竟哥你這麼弱小。結果對麵張澈來告訴我,他十分想跟我當舍友,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主要是他說的時候跟念台詞一樣的僵硬。”
“然後呢?”剛還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曆史書的江從欣突然開口。
陸光有些懵,但還是繼續說:“我就同意了啊,畢竟楚渝天那麼誠懇對不對。張澈說他晚上可以跟我開黑,他居然是國服第三小喬,簡直是我的爺爺!”
剛說完,他明顯感覺到好像說錯什麼話了。不然他哥的臉也不會這麼黑。
“陸光”江從欣麵無表情“是打算帶手機嗎,我打算向班主任申請每周不定期抽查宿舍手機現象。”
看著陸光仿佛被捅了一刀的表情,他繼續補充:“這件事情我會跟你媽說一下。”
陸光:???
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捅了婁子的陸光內心裏更堅定了他哥要談戀愛的想法,卻殊不知隔壁的某個醋王已經將他列入了情敵列表中。
隔壁。
張澈剛回宿舍就迎接了楚渝天的注目禮,他思忖著楚渝天今天是受了什麼刺激了,用不用找江班長解決一下的事情,就聽見某個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人開口。
“張澈,怎麼追江班長?”
張澈更加痛心疾首了,他恨不得立馬就讓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淨化一下楚渝天的內心。
“楚渝天,你怎麼還是對人家江班長圖謀不軌!??”
他痛心疾首的拍了拍桌子,楚渝天想到了初中的年級主任勸誡早戀小情侶的樣子。
“你真的跟年級主任很像。”
年級主任兼老媽子張澈忍著沒有把眼前這人錘一頓,他循循善誘。
“張澈,你知道江班長是什麼嗎?是高嶺之花,是天山白蓮。他這種人一看都是從小遵規守紀的,怎麼可能早戀還和一個男的在一起,說真的我寧願相信他願意跟洛念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