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對我而言有點像是晴天霹靂,我看向王大屁股,他雖然感受未必這麼強,但他臉上也扭曲了一下。
“這麼說來,我們現在是要對付兩股勢力嗎?”我禁不住問,如果是這樣,那麼情況變得更加複雜,而且難以想象和預測。
“有可能,但不一定。根據你之前的情況,給你送第一個邪觀音神像的和我幫你毀掉的水晶球音樂盒凶器的很可能同一個人,也就是你堂哥。所以我並不敢確定,有可能是兩股勢力,有可能是一股勢力,但後麵必定是兩幫人,極有可能,那些外國人是另外一股勢力。”他很認真地說。所有人都沉默了。
所以,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出那些外國人和左瑞歌一檔的關係。但是由於我廠裏之前那個千手觀音像的緣故,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巧合的是,這一次,左瑞歌一夥並沒有出現。
不管怎樣,回到地麵上再說。我們又鑽進寒冷的地下水中穿過那扇矮門,而且這一次又多了一具死屍。自然地我們還是讓王淫蟲先回,他極不情願把他的大屁股沉進水裏往前鑽。突然水麵激起了很大的水花,他試圖站起來,“咚”一聲撞到了上麵的鋼筋架上,真是看到都痛。他連忙地掙紮著回到我們這邊。有情況,我們的神經又迅速繃緊起來。
“那浮屍飄到這兒來了,突然感到有東西在摸我頭,嚇得我喝了幾口水,媽的都不知道有沒有把蛆蟲吃進去一兩隻。”王大屁股的嘴扭成了波浪狀,看著就滑稽。
沒辦法,我們都大吸一口氣,潛進水中一直遊到手摸到主流岔口那邊的泥壁才浮上水麵,總算避過了死屍。我問宸彬:“在死屍底下遊過不會走黴運吧?”
“囉嗦。”
因為那個精瘦矮子剛剛才死,甚至屍身上還有著殘餘的體溫,我們幹脆拽過來一起看看能不能找到這些屍體的關係和身份。不過至少我們知道,他們是一夥人,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麼死了,被他們藏屍也好埋葬也好藏在了這裏。我們第三次把手伸進別人的口袋,可是除了剛才已經找到的紙幣,沒有任何東西能證明他們的身份。而且屍身並沒有什麼一樣的記號。最後,宸彬掏出一瓶香油,潑在屍體上麵用防水打火機點著了。怎麼宸彬這家夥包裏什麼都有啊?
屍體在水麵上焚化了,怎麼都看著有點詭異。確認火熄滅了,這個溫度不能燒掉的骸骨沉進了水裏。我們繼續往回涉水行走。
“怎麼來的時候沒發現路這麼長啊?”走得感覺有點不對勁,我忍不住問。
“可是一直沒有看見頭頂有亮光啊,應該沒到吧?你忘了我們還拐了彎進去那房間嘛。”王大屁股說。
“下來的時候我做了一點標記的,我們往回走看看。”宸彬說,還是他比較細致入微。
於是我們開始往回走。大概走了幾分鍾,我們留意的牆麵上的磚頭的縫隙中塞著一小段紅帶子。“是它了。”宸彬說。可是我們的頭頂黑漆漆一片。不可能已經天黑了呀。手電往上照去的時候,我們都吃了一驚。井口的地方被蓋了起來,中間的地方往下凹著,看著是被重物壓著。而本應垂下來的尼龍繩也被收了上去。有人在阻止我們上去!
“怎麼辦?我們上不去了!要繼續找其他出口嗎?”王大屁股說。
“可是現在已經很少人打井取水了,水下的網絡是在,但未必會有可以通上陸地的路。”我說出了我的擔憂,卻又是不爭的事實。工業區的廠區部分不可能會有水井,而外圍就是幾座還沒開發的山丘。越想,我就越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