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這是我母親的墓(1 / 3)

抬眸對屏幕裏的三人說道:“我有點事要處理,先這樣。”

餘飛揚做了OK的手勢,孟荊白就把視頻給掛斷了。

孟荊白接通了電話:“展雲,什麼事?”

“米歇爾·迪娜已經被逮捕,但三哥,她堅持要見你一麵,跟你談談。”

頓了頓,肖展雲遲疑的問孟荊白:“三哥,你要見她嗎?”

米歇爾·迪娜心思莫測,孟荊白設了大半年,近一年的局,才把米歇爾·迪娜引入套,把她製服在手中。

她這個時候提出要見孟荊白,難免她又會做出什麼舉動。

孟荊白不會想不到這一點。

不過……

雖然米歇爾·迪娜雖然被逮捕,而她所有的勢力,也被孟荊白一一拔除,如今的她隻是個沒牙的老虎,不足為懼。

但這會,孟荊白確實還需要再見米歇爾·迪娜一麵。

畢竟有些事,他還需要從米歇爾·迪娜哪裏證實,得到更多的消息。

思緒千百回轉,孟荊白輕蹙眉宇吐出一句話:“可以,我現在去見她!”

肖展雲原本想說什麼,但想了想,他還是沒說出口,隻應了一聲是。

掛了電話之後,孟荊白沒有急著去見米歇爾·迪娜,而是把蔣東叫了進來,沉著聲問道:“找到裴予墨沒?”

蔣東遲疑了一下道:“一個小時前,裴予墨去了黎宅,挾持了太太,現在下落不明。”

聞言,孟荊白臉色驟變,冷意仿似從腳底油然而生,籠罩著孟荊白的周嬸,猶如千年寒冰冷冽攝人。

蔣東一抖,隻聽男人低緩冰冷的語氣,“怎麼回事?”

蔣東簡單的把事情給孟荊白說了一遍,末了,他又說道:“已經讓人在查了,我會盡快找到太太的下落。”他向孟荊白保證著。

誰也沒料到,裴予墨這個節骨眼會去挾持黎若。

甚至還神不知鬼不覺中,把所有的監控和追蹤器都給破壞掉,讓蔣東一時半會根本查不到他的蹤跡。

孟荊白情緒陰沉不定,他握著的拳頭咯咯作響,太陽穴凸凸的,青筋盡暴。

裴予墨這個人亦正亦邪,周旋在米歇爾·迪娜和雷爾蒙之間。

看似是雷爾蒙的人,但卻沒有足夠的忠誠,暗地裏跟米歇爾·迪娜走得很近。

但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給人一種神秘高深莫測的感覺。

便是孟荊白到現在也還沒有摸清裴予墨的底子,是個比米歇爾·迪娜還要神秘危險的人。

因為不知道裴予墨到底想要做什麼,加上雷爾蒙早前懇請他,在裴予墨沒有觸及他底線時,先放過他一馬。

孟荊白便一直沒有對裴予墨采取行動,隻是讓人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倒是沒想到,他竟然被裴予墨反將了一軍,讓他把黎若給挾持住了!

孟荊白怒火中燒,卻也深知,現在著急沒有用。

當務之急,還是需要先找到裴予墨和黎若的下落,弄清楚他的目的。

隻是……

想到了什麼,孟荊白倒也不急了,低聲對蔣東吩咐了幾句,讓他去辦,孟荊白便率先離開了天盛,前往警局去見米歇爾·迪娜。

蒲夏西郊陵園。

黎若緊蹙著秀眉,語氣不太好的質問一旁的裴予墨:“裴予墨,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說話間,她不由得看了眼眼前的墓碑。

上麵沒有刻字,甚至連照片都沒有,壓根分辨不出來,這個墓到底是誰的。

當然,更讓黎若疑惑,裴予墨帶她來這裏做什麼。

“你現在是不是在想,這個墓碑到底是誰的,我帶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裴予墨靜靜看著眼前的墓碑,眼皮子也不抬下的問黎若。

唇邊的弧度輕勾,似揚非揚,更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頗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令人感到惶恐。

黎若不可置否,她緊皺的秀眉,一刻也不曾鬆懈。

暗自猜想著他的目的。

裴予墨倒也沒賣關子,淡淡的開口道:“這是我母親的墓。”

聞言,黎若怔了怔,漂亮的臉蛋難掩臉上的驚詫。

眼前這是裴予墨母親的墓?

那怎麼會連姓名都沒有?

他立這個無字碑做什麼?黎若想不透,但卻深知這裏麵的意義重大。

不然,裴予墨也不會特意挾持她來看這個墓了。

裴予墨毫無預兆地輕笑了一下:“其實要說起來,我們兩個還挺有緣的。”

黎若不解他話中的意思,脫口而出道:“你什麼意思?”

他扭頭看向黎若,深眯著眼眸,緩緩吐出一句話:“或許,你應該喚我一聲叔叔才對。”

黎若猛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裴予墨:“這怎麼可能?”

她下意識仔仔細細地看裴予墨的臉和五官。

找不出一點跟維特爾斯巴赫家族人相似的地方,甚至連一絲歐洲人血統的模樣都沒有。

完全就是一個亞洲人的模樣,怎麼可能是維特爾斯巴赫家族的血脈?

但,黎若也想不出來裴予墨騙她的意義。

在黎若的目光下,裴予墨緩緩開口道:“我的父親是維特爾斯巴赫家族天賦最高,最得當時維特爾斯巴赫家族的家主寵愛,但他亞洲人的血統,為了保持維特爾斯巴赫家族純粹的血統,他並不得維特爾斯巴赫家族其他人的認可。因為他跟我的母親相戀,被你的爺爺,也就是雷爾蒙的父親,慫恿其他的成員,威脅當時的家主,將我的父親逐出維特爾斯巴赫家族,他愛我的母親,他放棄了繼承權,他跟我的母親回了中國。”

說到此,裴予墨眼裏閃過一抹陰鷙的恨意:“可你的爺爺,也就是我的大伯,他太妒忌我的父親,害怕他年幼的弟弟搶走了繼承權。哪怕他離開E國,他也不肯放過我的父親,買通他身邊的人,故意製造了一場意外,讓他死在了那場車禍裏。我母親在我五歲那年,也‘意外’死在了你爺爺精心策劃的大火之中。”

裴予墨在意外兩個字咬了極重的音,牙齒都磨得咯咯作響,他捏緊著拳頭,才克製著那股嗜血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