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雷聲大作。
樓雨晴一個人坐在別墅裏麵,麵對著畫架上還沒有畫完的設計圖,抬眸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時鍾發呆。
今天,是她和楚漠城結婚三周年。
而那個男人,此刻卻不知道身在何方。
當時鍾敲響十點鍾的鍾聲之後,樓雨晴沉沉地歎了口氣。
算是逃過了一劫,這個男人,今夜應該不會出現。
深呼一口氣,她從椅子上坐起來,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去洗手間裏準備洗漱休息。
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想起,與此同時,外麵卻響起了停車的聲音。
關了水龍頭,樓雨晴側耳,這熟悉的聲音狂妄地昭示著,他來了。
她狠狠地皺了皺眉,喉頭一緊,加快了洗漱的速度。
三分鍾後,當她打開洗手間的門的時候,剛好門外的男人推開了她臥室的門。
他似乎是喝了很多的酒,頭發微微有些淩亂,身上還夾雜著些許的雨水。
而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裏麵,卻寫滿了對她的厭惡。
“你來了。”她深呼了一口氣,故作平靜地上前,學著一個賢惠妻子的樣子,去幫他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
楚漠城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這個被稱之為楚夫人的女人,唇角冷冷地漫過一絲譏諷的笑容。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我剛進來就幫我寬衣解帶?”他輕蔑譏誚的聲音在她幫他脫下西裝外套的那一瞬間毫無預兆地響起。
樓雨晴淡淡地皺了皺眉,聲音不卑不亢,“隻是擔心你著涼。”
言罷,她轉身將他的外套送到洗衣房裏,順便從洗手間拿了一條毛巾遞給他,“秋雨,終究是寒的。”
楚漠城冷冷地看著麵前這個對自己說著體貼的話的女人,唇角冷笑,毫無預兆地伸出手上前去扣住她的下頜,“樓雨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現在很得意是不是?你現在終於如願以償地嫁給我了,而小諾生死未卜,你很得意是不是?”
他的手勁很大,扣著她的下頜,她疼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用那雙澄澈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
他冷哼一聲,一個甩手,將她狠狠地丟在床上,“陷害了自己的親姐姐,不就是為了能夠嫁給我,不就是為了能夠成為我的女人麼?內心那麼惡毒,在我麵前裝什麼賢良淑德!”
說著,他便冷冷地脫掉了上衣,整個人夾雜著寒冷潮濕的酒氣,便狠狠地壓在了樓雨晴的身上,“記得麼?今天是你我結婚三年的紀念日,也是小諾死三年了的紀念日!”
“你費盡心機想要嫁給我,不就是想要和我上床麼!我滿足你!”他雙目赤紅,發了狠地咬著她的唇瓣,直到腥甜的紅色液體流出來。
他狠狠地撕開她所有的遮蔽,發了瘋一樣地橫衝直撞,那力道似乎是要將她整個人撞散了才滿意一般。
樓雨晴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忍受著身上肆虐的痛楚和心裏的苦楚,唇角慢慢地湧上了一絲苦笑。
他說的沒錯,她就是一個惡毒狠心的女人。
所以,有什麼權利去喊疼,有什麼權利去要求他對自己溫柔一點。
他的溫柔,永遠都屬於那個叫做樓小諾的女人,那個,一直被她喊做姐姐的女人。
樓雨晴躺在床上,耳邊,是洗手間裏嘩啦啦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