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落在浴池中半躺,湫然在旁淋水洗侍。
“對了,湫然,你今日去看店鋪,看的如何?”
“街上有幾家店鋪變賣,湫然進去看了看,挺好的。”
“那我們明天一起去看看。”
“是。”
林星落覺得湫然今天有些怪異,“湫然,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愁眉苦臉的。”說著,手放湫然的額頭上。
“啊,沒有沒有,多謝王妃關心,湫然隻是再想哪家店鋪好些。”
“哦,沒事便好,繼續洗吧。”
“是。“湫然依舊盯著林星落的後背,內心複雜。
一炷香後。
湫然帶著洗漱東西出寢殿。
“湫然。”寒杜箬叫住。
“郡主。”湫然行禮。
“星落呢?往日這時,她還在院中玩耍。”
“回郡主,王妃她就寢了,許是這些日子侍奉王爺,累著了。”
“哦,那我就不打擾了。”
“是。”
寒杜箬剛想走,就瞥到湫然眉角的愁。
“湫然,你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我…”
“你且放心,我定不會與旁人說。”
湫然眼神複雜的看了看寒杜箬,決定還是說出來,向前靠近了些,小聲地說:
“郡主,我發現我家王妃背後出現了如同花一樣的印記。而且,自從王妃落水醒後,性情大變,就和換了一個人一樣。”
湫然一鼓作氣地說完。
“花?你可知是什麼花?”
“湫然不知。”湫然搖頭道,“但我從未在王妃背上見過。”
“你也不必太過在意,許是落水後,生的那場大病給顯現出來的,王妃無恙就好。”
“謝郡主安慰。”
“你,改日有空,能否把那印記畫給我看?”
“這,不太好吧。”
這有種出賣主的感覺。
“無妨,我又不會做什麼。”
“湫然遵命。”湫然行禮告退。
寒杜箬看了眼寢殿,帶著知夏走了。
知夏自然曉得寒杜箬在想什麼,如若是,那便好,如若不是,那還要找尋。
次日。
“太後娘娘,這林星落越發不好掌控了。”芩歆緲立在殿中。
殿上,安慶太後,梁傾容身著高襟的黑色寬袖外袍,綴以陰紅繡紋,旗頭上鑲嵌金玉東珠,那鳳凰金絲簪尤為亮眼。
梁傾容手把玩著如意,闔著的眼緩慢張開,不屑地說:
“哦?那你就做好哀家吩咐給你的事嘛?”
“太後息怒,”芩歆緲連忙跪下,顫微著說:“林星落命太大了,誰知她在水中浸了那麼長時間,還能活。”
“現如今,林星落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再聽妾身的話,還打了妾身。”
“有這事?”梁傾容狐疑地看著地下人。
“千真萬確,還望太後明察。”
“起來吧。”
“謝太後。”芩歆緲顫抖地站了起來。
“可還有什麼情況?”
“回太後,王爺近日與王妃相處甚多,似關係良好,對了,王妃與天妤郡主交好。”
“天妤郡主,”梁傾容眯了眯眼,“看來,哀家還小瞧了,得再想其他法子了。”
“任聽太後的吩咐。”
“嗯,你先回去吧,哀家有什麼事再傳你。”梁傾容較為滿意地看著芩歆緲。
“妾身告退。”芩歆緲跪拜退下。
芩歆緲走後,梁傾容在璿福的攙扶下走到殿口。
“萬不能讓黎徽晗得到丞相府的支持,雖皇帝娶了林家人,但黎徽晗娶的是丞相的嫡女。”
“是,奴婢明白太後的憂慮。”璿福附和。
“萬不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