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我知道您為何找我。您知道我們族守著些東西,這些東西也關乎古夜國的存亡。您在忌諱七王爺會奪權,杜箬在這說,絕無可能。”
寒杜箬不願與梁傾容盤旋。
“從前,雖有奪權的情況,都是我們族出來平定,皇權也回到應有的人手中。”
寒杜箬說中了梁傾容心中想法,臉色有些難看,眼神複雜地看著寒杜箬。
寒杜箬淡定地坐著。
“若是有人得了出雲族的人心呢?”梁傾容凝重地說。
梁傾容深知出雲族的重要性,但如今天妤郡主與七王府相交甚好,不得不防。
寒杜箬冷笑一聲,說:“太後,您思慮的太多了,出雲族不會做出這事。您是瞧我與七王府相處甚好,憂思了。我住七王府,隻是覺得後宮太過汙穢,在七王府來去自由。”
“如若我說,這皇位原本就是七王爺的,您豈不更擔心了?”寒杜箬眼神犀利地看著梁傾容。
“原本就是七王爺的”這句讓梁傾容更加無措,這讓她想到古夜國與出雲族的聯係。
出雲族,古夜國建國初期就有了,在守護著什麼。長期以來,出雲族隻與皇家有聯係,甚至很少。偶爾出雲族派使者來,古夜國會封於使者分位,就如寒杜箬一樣封為天妤郡主。而古夜國,隻有皇帝或者和皇後知道如何進入古夜國,且進入的機會很少。
古夜國和出雲族有個規定,當皇帝有了子嗣,在子嗣十歲時就必須送到出雲族養育一年,由出雲族選擇繼承人,且出雲族選的繼承人,都是勤政愛民的皇帝,並未有過昏君,所以百姓信賴出雲族,跟隨皇族。
但有一點很奇怪,未被選為繼承人的,都不記得在出雲族經曆過什麼,隻有在那所學的知識。
在古夜國曆史上,一般隻有皇帝才能進去,或者還有皇後。但如今不同,除了皇帝皇後,還有個七王爺黎徽晗。
先皇仙逝那年,黎徽晗剛好十歲,還在出雲族,二十歲的黎寂戎也早已通過出雲族的考驗,成為太子,這才讓黎寂戎即位。
一年後,黎徽晗回來了。出雲族傳來密函,說讓黎徽晗成為古夜國和出雲族的主要聯係人,允許黎徽晗出入出雲族。這是前所未有。
這是讓梁傾容擔心的最大原因。
如果寒杜箬說的是真的,那出雲族認為黎徽晗才是最合適的人選,那為何出雲族不出來執行易位?
看著梁傾容複雜的表情,寒杜箬不想也不能再解釋什麼了,有些威脅的語氣說:“太後,有些事您知道的,不能說出去。您在這深宮,鬥了一輩子,也該安享晚年了,切莫再做出什麼事來對七王爺,以及,七王妃。不然,屆時,出雲族無妨出麵。”
雖還沒確認,但寒杜箬還是想護著林星落。
收到寒杜箬的威脅,梁傾容警惕地看著寒杜箬。
寒杜箬不屑一笑,起身行禮,說:“太後,我先告退。”說罷,離開。
梁傾容原本挺直的腰部,在寒杜箬離開一刻,癱軟了下來。
璿福見狀,立馬扶住。剛剛璿福在旁,聽得一清二楚。
“太後,這…”璿福擔憂地說。
梁傾容有些呆滯,說:“罷了,停手吧。”
寒杜箬說地如此清楚,如若再做什麼,說不定出雲族真的會出麵來解決,到時,黎寂戎的皇位保不保得住,是個大問題。
另一邊。
黎徽晗在外麵的密室裏,依舊看著密函。
“王爺,宮中線人來報,說太後叫了郡主前去。”亓淏進來彙報。
“無妨,郡主知曉如何做。”黎徽晗頭也不抬的說。
“是。”
“悄悄地把近日的密函帶回府。”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