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雲族森林深處。
深穀外陽光明媚,穀內,星光璀璨。一條長河淌下。長河並非河,而是星河。
人人看星河需向上,而這,向下便可。
星光點點,流速緩慢。
星河對麵正是一個女雕像注視著,河與雕像中間是一大塊空地,空地上像是一個祭台,地上畫著奇怪的咒符。
寒杜箬在星河上方閉眼施法,喚出一根銀色的法杖,,法杖上也刻有奇怪的咒符,且由花藤給纏繞。寒杜箬驅動法杖將一點點星光升起。星光在寒杜箬身邊大放異彩。搖搖頭,又都放入星河。
寒杜箬收起法杖,飛到地麵上。
“怎會找不到?”寒杜箬看著星河。
一個白發老人拄著拐杖走了過來,微曲腰間,“見過女醜大人。”
寒杜箬轉身,微微拂禮:“秦長老。”
秦嵐,出雲族長老,也是寒杜箬的老師。
師亦友,友亦師。
秦嵐向前走到星河邊,說:“女醜大人,不知是否有收獲?”
出雲族除了重要事務,平常隻許女醜大人出入。
“長老,此處無外人,您還是喚我閨名吧。是有些收獲,可我在這星河中並未找到任何蹤跡。”寒杜箬不時皺皺眉。
“杜箬,你可還記得這星河所承載的是什麼?”
“九洲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寒杜箬明白了,自己為何查不到,原來是未來之人。自己並不能看到未來,隻能看到已發生的。
“長老,我明白了。”寒杜箬走到秦嵐身邊。
“杜箬啊,你還是太年輕,遇事要穩重些。”秦嵐拍了拍寒杜箬的肩。
“長老,我很快就滿三百歲了。在人間,我已過雙慶了,他們都得喚我老祖宗了。怎麼在您這還是太年輕。”
“你在我這豈不年輕?”秦嵐與寒杜箬相視一笑。
“是。杜箬定當穩重。”
“在星河中,你可得到什麼?”秦嵐恢複到嚴肅的模樣。
“有。”寒杜箬在手掌變出一個銀手鐲,遞給秦嵐。
秦嵐看了看手鐲:“如若沒猜錯,這是巫祭大人的手鐲,你拿去給那人試試,如果能帶上,你知曉的。”
“是。長老,我還有一事不明,我得到手鐲時,星河顯現出兩字。”說完,寒杜箬施法在空中顯出兩字:寤寐。
“看來我們所想不錯,未來之人來到古夜國。鴻蒙寫天下遺篇,饕餮現天下意象,而這寤寐立天下新誌。此人關於存亡啊。”秦嵐歎氣。
“我還想問您一件事,巫祭身上有何印記?”寒杜箬問。
“印記?”秦嵐摸了摸手中拐杖。
前代巫祭是擁有原巫祭的記憶,自己便來族內,完成大事,乃上代女醜帶領。上代巫祭是通過星河推算出來的。要說印記,隻有巫祭大人有。
“前兩任小巫祭並未有任何印記,隻有巫祭大人右肩後有我族聖花的印記。”秦嵐解說。
“若木花?”
“對。”
“我明白了。長老為何不問那人是誰?”寒杜箬收回手鐲。
“女醜大人的事,我不敢過問。”秦嵐微微彎腰,低頭。
“長老,那我走了,這段時間勞煩您了。”寒杜箬直了直身體。
“恭送女醜大人。”
寒杜箬一轉身就消失了。
寒杜箬知道秦長老的意思。
現如今出雲族內不安,有些人不願大巫祭出現。若她是,那我便好好保護;如若不是,出雲族還是要由我掌管,不能讓他人搗亂。
這事,有了幾成把握。
但為了她的安全,此時先不告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