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凡垂下的手緊緊的捏了起來,他想要直接衝上去給他一拳,可是衣角邊的小手拚命的拉住了他。
房間再一次回歸了平靜,氣氛突然有些傷感還帶著壓抑。
虞初夏小聲的抽泣聲打破了這壓抑的氣氛,沈遇凡轉過聲,看著已經淚流滿麵的虞初夏,心底劃過一絲痛意。
他嫉妒著顧逸晨,為什麼小夏對他這麼好,他卻要這樣對待她?
難道他真的眼瞎,看不見小夏對他的愛嗎?
這一刻,沈遇凡有些仿徨,甚至還有些說不明的情緒充斥在他的心頭。
虞初夏躺在病床上哭泣,而他隻能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心疼的看著她。
虞初夏苦累了,漸漸的睡著了。看著她紅腫的眼睛,沈遇凡心底抽痛抽痛的。
他起身走到了浴室,打來了熱水,浸濕了毛巾。他輕輕的敷在她的眼瞼上,隔了一會,重新弄濕。
他就這樣安靜的反反複複弄了好幾次,中途水冷了,他又去注入了熱水。
直到,看見她消腫許多的眼瞼,才關好燈,轉身離開了病房。
殊不知,就在他為她消腫的時候,虞初夏已經醒了。
看著沈遇凡離去的背影,她咬住嘴唇沒讓自己哭出來。
她知道,她對不起沈遇凡。她知道沈遇凡一直都喜歡著她,無論她受了什麼苦,他都會陪在她的身邊。
如果,她愛的人是他該多好!可是,愛情不就是這樣的嗎?
一方愛著另一方,可是另一方根本就不愛你。
無論你付出了多少代價,對方的眼底始終沒有你的存在。
不知她哭了多久,睡了過去。
在醫院的這一周,夏菡還有沈遇凡一得空就過來陪她。似乎,顧逸晨並沒有阻攔他們來看她。
平時她總覺得一周過的格外的慢,可是現在,覺得時間過的那麼快。
果不其然,顧逸晨一周之後帶著保鏢來到了醫院,直接把她帶回到了監獄。
她入獄之後,很快就開庭了,但她因為有病自在身,無法出庭。
但一個月之後,虞初夏因為故意殺人罪被判有期徒刑三年,即日執行。
入獄的那一刻,她強迫自己忘記過往,好好的度過監獄中的三年。
這期間,夏菡跟沈遇凡都來看過她。
夏菡跪在她的麵前,跟她道歉說她沒用。她淺淺一笑,目光平淡的看著她說:“他是我的劫,這一劫過後,此後我與他生再無交集!”
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任何人,更何況是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籠裏。
三年後。
南城的監獄大牢的大門緩緩打開,過了一會,一個帶著黑烏鴉帽的女孩穿著超大號的病人服走了出來。
她走的很慢,很慢似乎在回味著三年之間發生的所有。
灼熱的太陽掛在天空,陽光照耀在地上,走在油柏路猶如被滾燙的熱水。路麵上肉眼可見的,翻滾了一層白色的熱浪。
今天的天氣隻要有三十四五度,女人走在太陽下,身上幹燥的不起一滴汗。
監獄的大牢一扇一扇的被打開,門外一男一女提著嗓子,目光焦急的盯著那扇厚重的大門。
門緩慢的被打開,一抹瘦小嬌弱的身影出現在了兩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