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親了她額頭一下,這種感覺異常的不真實,他生怕醒來之後發現是一場夢,懷裏壓根沒有她,所以需要親得更用力一些來證明,這真的不是夢。
言念佯裝生氣,“你什麼意思,我不乖就不送了嗎?”
江北淵失笑。
那個張牙舞爪的小丫頭,一點一點地回來了。
他很樂意看她的野蠻,看她的生動和光豔。
“好了,我去給你做飯,你在床上躺好了。”
說完就下了床。
他在穿衣服,身材欣長,比例完美,簡直就是上帝精心雕刻的藝術品。
男字當頭,豔字傾城,說的便是這廝。
就像是現在這般,盈盈一地的月光落下來,宛若給他加冕,他穿衣服的動作那麼慢條斯理卻又矜貴,像個高高在上的貴族。
言念單手捂著臉,隻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她之前沒有這麼的榴芒,許是被丁寶怡那貨給傳染了吧。
江北淵將襯衫的袖子半卷,側眸,對上言念那雙花癡般的眼睛,裏麵盛著亮晶晶的光。
他扯動唇角,笑了笑。
“江太太別心急,等你吃完了飯咱再繼續。”
言念:“……”
……
言念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所謂天昏地暗也不過如此。
醒來的時候江北淵已經不見了,床榻的另一側空空如也,空氣中屬於他的氣息淡了不少,他像是很早之前就走了。
枕頭上有他的一根頭發,黑色的短發。
她執起來,放在掌心揉搓著,久久的不肯放下。
很神奇的一種感覺。
感覺兩個人的關係在瞬間就親密很多了。
不過,她是因為喜歡他。
江北淵呢?
也純粹的喜歡她嗎?
現在她不想去想他前女友的問題了,隻知道,此刻的這種感覺——
很棒!
非常棒!
床頭還殘留著一張便條。
上麵是江北淵龍飛鳳舞的蒼勁字跡,筆勁極穩,弧線收稍處放蕩不羈。
“餓了的話給前台打電話,會有人給你送飯。”
言念抱著那張便條,一個勁傻笑。
記得昨晚上結束之後,她趴在他身上喘氣,平複著呼吸。
她問江北淵,這是不是代表度蜜月了。
江北淵卻說不是。
“這次我是來辦事,度蜜月的話,什麼都不需要帶,隻帶你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