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掛斷電話。
原本以為，今天言念斷然會很順利。
怎麼也沒想到，言念竟然丟了。
還是在公司裏丟的。
電梯門終於開了，江北淵闊步走了出去。
前台的小姑娘手裏抱著一碗涼皮，一邊吃一邊刷劇，對著手機屏幕哈哈大笑。
隻覺前方驟然一股涼意襲來，伴隨著深諳翻湧的寒氣，咄咄逼人。
下意識抬眼看向來人，小姑娘嚇傻了，一口涼皮嚼都沒嚼直接咽下去，差點把她活生生噎死。
江北淵兩隻手搭在前台的桌子上，微微前傾著身子。
眸底深處是顯而易見的擔憂和不悅，“今天早上沒有個姑娘來公司報到？”
“啊？”
前台愣了好幾愣，她們的大江總這是做什麼，他八百年不近女色的，怎麼今天好端端的上來就問姑娘呢。
江北淵懶得跟她廢話，食指彎曲用力敲了兩下桌麵，“快說！”
“咕咚！”
前台將卡在嗓子眼的那一口涼皮用力咽下去，這才糯糯道：“回，回江總的話，今早上的確是有個新來的小姑娘，很年輕很好看的，梳著馬尾辮，穿著——”
“說重點！”
他老婆今天穿什麼，他能不知道？
前台抖著手，指著門口的那扇小門，江氏集團的門口總共兩道門，外麵一道裏側還有一道，“那個小姑娘就是進這個門的時候，被門檻絆倒了，然後摔在地上摔斷了腿。”
摔斷了腿？！
江北淵心口重重一沉，如同被一塊大石頭忽然壓得喘不過氣來。
他知道那妮子向來莽撞冒失。
“再然後呢？”
“呃，再然後，正好設計總監路過，就把她送醫院了。”
“哪個醫院？”
“中心醫院。”
前台一字一句，實話實道。
……
……
今天的中心醫院依然忙碌。
門口停著很多車，自行車摩托車電動車轎車都有。
直到——
一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直直停在中心醫院的門口，車子尚未停好，主駕駛座的男人直接甩上車門，風風火火往裏麵走。
醫院門口的兩邊坐著幾個悠閑賞景的老人，仰頭打量著江北淵。
絕代風華的小夥子，個子高身材好，眉眼精致得像是畫中人。
隻是那眼神太過寒涼，鋒利若刀刃，眸色若含血。
老人們很識趣地都不再看他，繼續看遠方的光景。
江北淵原本是往門口走，經過一個老人身邊，猛地刹住腳。
轉眸，他居高臨下，睨視著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忽然蹲下身來，同其平視。
“爺爺您好，我叫江北淵。”
明明聲線低沉動聽，卻嚇得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一個哆嗦，“小夥子，你長得挺帥，但是我孤家寡人一個，我沒有孫女介紹給你認識啊！”
江北淵開門見山：“我用我的車，換您的輪椅，可以嗎？”
“你說啥？？？”
“謝謝您。”
他這完全是強盜邏輯，沒等老人同意，強行將坐在輪椅上好好曬太陽的老爺爺抱到自己的阿斯頓馬丁上，將車鑰匙拱手附上。
“這輛車歸您，輪椅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