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鳥大了籠子關不住了，看樣子是要飛走了！”
丁寶怡撓她癢癢。
倆姐妹在一張床上笑著打滾。
……
醫院外麵的走廊也很熱鬧。
來往的人都在打量著，身穿白大褂的張帆，亦步亦趨跟在沒穿白大褂的江北淵身旁，急得兩眼泛淚直跺腳。
“你還我平板，你還我平板！”
“……”
江北淵把他當透明的，自顧自下了樓，打算去樓下買粥。
張帆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頭，真的是一邊走一邊抓狂，“5000多塊錢呢，你賠我，你賠我，你賠我！”
經過的小護士好奇地打量著張帆。
感覺張醫生像是在對江北淵撒嬌求安慰。
但是好奇歸好奇，看看熱鬧就行了，現在沒人敢惹江北淵，聽說剛剛差點把科室主任活生生掐死。
江北淵終於被他嘮叨得煩了，淩眉一掃，“三十歲的老男人了，有完沒完？”
“你就得賠我的，我不管，你不賠我今天絕壁不讓你走！”
張帆眼睛通紅通紅的。
他可不像徐況傑那麼有錢，也不像江北淵這樣不食人間煙火，後者貌似根本就不把錢當東西看。
江北淵冷笑晏晏，“你可以試試看，你能不能攔住你爺爺。”
誰叫他老婆住院，張帆這小子竟然不早點通知他，害他白提心吊膽那麼久。
五千塊錢還是少的。
江北淵淡淡收回視線，冷不丁瞄到敞開的病房一個人影，微微眯眸，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啊啊啊江北淵你小子怎麼這麼混蛋呢，上次你刷我五塊錢的水卡我還沒跟你計較！這次五千我不管，必須還，必須的！不還我今晚上賴在你家不走了！”
張帆壓根沒注意到江北淵的異樣，手指甲死死摳著他的衣服，說什麼都不撒手了。
江北淵從口袋中摸索出一張閃亮亮發光的黑卡，沒好氣丟過去。
“自個兒提一萬去，密碼是我結婚那天！”
“我靠，這是黑卡吧，你怎麼會有黑卡？徐況傑那個暴發戶給你的？”
“不要還我。”
那怎麼行。
張帆絕對不還。
“不過我哪知道你結婚是哪天，你又沒請我當伴郎！”
婚禮還沒辦，當個屁伴郎。
江北淵：“密碼是兩個521，拿著滾。”
張帆終於滿意，捧著黑卡屁顛屁顛地滾了。
江北淵自顧自走到賣粥的地方，先是買了一碗熱騰騰的皮蛋瘦肉粥，小心翼翼放到保溫桶裏存著，而後又要了一碗小米粥。
一旁推著垃圾車的清潔工經過此地。
江北淵很有禮貌：“抱歉，能麻煩您舀點泔水放在這粥裏麵嗎？”
清潔大爺委實一愣。
“小夥子，這粥都髒了還怎麼喝？？”
“不瞞您說，我有個朋友，他重口味。”
江北淵笑著道。
他不常笑，笑起來也是淺淡溫潤，卻偏來有種讓人心肝亂顫的魔力。
清潔大爺點點頭照做，舀了一點泔水倒進小米粥裏麵。
江北淵搖晃了兩下，小米粥複又恢複了原來的金黃色澤，隻是顏色比方才深了一點而已。
他唇邊的笑容擴大幾分，意味深長。
……
正衝買粥區斜對麵的病房。
床上鼻青臉腫的男人，不知在給誰打電話。
噓寒問暖的語氣，眼神卻是極為不耐，“好了好了我知道，我今晚上就去找你，你乖乖的等著我。”
“叩叩。”
敲門的聲音驟然間響起，溫玉快速掛了電話，趕忙看過去。
倚靠在門上的男人，長身玉立，歪歪扭扭站沒站相。
明明姿態慵懶隨意，卻又透著叫人不敢直視的畢露鋒芒。
看見來人，溫玉眸底精光一閃，站起身來迎接，“原來是江總，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