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你,我婚禮都沒辦,結婚照都沒拍,哪有我這麼落魄的新娘子,切切……”
小聲嘀咕了句,明明還在生氣,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怎麼辦。
她好想挺喜歡這個新房子的。
完全就是她夢寐以求的理想中的家。
算了不管了。
房子太大了,有些房間還沒參觀,明天再參觀好了。
她現在好累,好困,就想趕緊躺在床上睡一覺。
……
江北淵去浴室洗了個澡。
他沒有穿睡衣,腰間隻圍了一條白色浴巾,墨黑的碎發微微垂下,遮住了他的額頭。
夜色渲染,好似荼蘼,他身上的酒氣被沐浴液的香氣遮蓋,不過那雙眸,依然有著喝酒時的深邃和迷離。
抽掉浴巾躺下來,從身後將那個趴在床頭的小女人撈進懷裏,下巴蹭了蹭她的發絲。
這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他睡覺的時候就喜歡蹭她的頭發。
言念本來迷迷糊糊都快睡著了,被身後那個全身微涼的男人弄醒了,用胳膊肘撞他的鎖骨。
“你別抱我!”
江北淵哼了聲,又要跟他吵架是吧,“你是我老婆,我抱你怎麼了?”
一邊說著,非但沒鬆手,反倒還愈發用力地桎梏住她,長腿壓在她的腿上,故意叫她沒辦法動彈……
……
言念是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的。
映入眼前的,是陌生卻華麗的天花板,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哦對。
她和江北淵搬新家了。
就在他和她鬧脾氣的空當,忽然間搬新家了,猝不及防。
她什麼行李都沒帶,但是很顯然,在這裏什麼東西都不缺。
偌大的床榻柔軟,睡得很舒服,房間的溫度和濕度都剛剛好,地上有一條散落的紅色長裙。
床榻的另一側已經空蕩蕩了,屬於男人的清冽氣息淡去。
言念記得,昨晚上江北淵說:“以後別穿別的女人的裙子,我不喜歡。”
她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隨即沒好氣回:“你江北淵不喜歡的事情多了去了,我還得什麼都聽你的是不是?”
“是。”
“憑什麼?!”
“就憑,我是你老公。”
她又記得,昨晚上她故意拿他跟第一次那個男人作比較。
然後他在笑。
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不想回想下去了。
言念動了動身子,想要起床,剛走了一步,就覺得不對勁。
撕心裂肺的疼痛。
說是痛到骨縫裏,都不足為過。
她得病了!
她肯定是得病了!
不然不會這麼痛!
她趕忙強撐著去洗手間洗漱,然後想趕緊去醫院看看。
洗手間內映照出一張年輕女人的小臉,眸子靈透晶燦,隻是臉色有些蒼白。
言念看到自己左半邊臉頰的紅腫,已經徹底沒了,隱隱嗅到空氣中有噴霧的香氣,就像是從自己的臉上傳來的味道。
更讓她哭笑不得的是,頭頂之前被裴金玲拽過的地方,竟然還貼著一塊創可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