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況傑有點感冒,是來買感冒衝劑的。
“你怎麼了,生病了?”徐況傑搭訕了一嘴,語氣很隨意。
丁寶怡哼了一聲,眼神不悅。
“關你什麼事。”
“行啊,當我沒問。”
徐況傑進了藥店,問店員,剛剛丁寶怡買了什麼。
店員瞧著模樣硬朗的徐況傑,歡喜地笑了笑,“她買的驗孕棒。”
“啥……啥棒?你再說一遍?”
“驗孕棒啊。”店員是個顏控,麵對帥哥向來笑得如花。
徐況傑“咚!”地一聲拍了下桌子,二話沒說追出去。
“丁寶怡!”
他扯住要上車的丁寶怡的胳膊,骨節用了力。
“你這死娘們懷了誰的孩子?!”
丁寶怡心咯噔一下。
徐況傑這個嘴欠的,該不會問店員她買什麼了吧。
“關你什麼事?反正不是你的!”
不耐煩拂開他的手,丁寶怡並不打算告訴徐況傑實情。
徐況傑氣得胸腔都要炸掉了,這該死的女人開始造作了是吧。
“不是沒談戀愛的嗎?!!”
“徐總,我幾時說我沒談戀愛了?老娘貌美如花的年紀,還非得在你這棵不開竅的歪脖子樹上吊死嗎?”
“你——”
“你什麼你?徐總你管得真寬,我家水龍頭都沒你這麼寬。”
丁寶怡說完就開車走了。
透過後視鏡,瞄著站在原地的徐況傑在氣得跳腳。
他在氣什麼呢,吃醋嗎,嫉妒嗎。
想到這個可能性,忍不住扯動了一下嘴角。
……
半個小時後。
言念從洗手間出來。
手裏的驗孕棒,顯示著一深一淺兩道杠。
丁寶怡閉了閉眼睛。
媽的,這是天意吧。
“兩條杠就是懷孕了。”
“嗯,我知道。”
言念淡淡說著,臉上沒看出有多麼喜悅。
懷孕了,來之不易,可是老公沒了。
“你怎麼辦?要這個孩子嗎?”
“當然要!”
言念回過神來,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可是萬一你和江北淵——”
“不會離婚。這道坎,我跟他一起過,孩子都有了,還離什麼婚呢。”
言念一字一句地說。
她脾氣拗的時候,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已經是快要當媽的人了,總不能像之前那麼任性了,心裏頭必須有自己的主見才行。
“你要是今天不去上班了,陪我去趟喬姨那裏吧,讓她先給看看到底是不是真懷。”
“行。”
丁寶怡拿了外套去,然後開車載著言念去喬珍那裏,讓喬珍給囑咐兩句。
喬珍是個醫術高明的,手搭在言念胳膊那麼一探,就說她懷孕了。
言念點點頭:“喬姨,那我現在吃的那些中藥,是不是可以停了?”
“當然,都懷上了就不要吃那些了,我給你配些保胎的藥,讓你好好養這一胎。”
喬珍說著,注視著言念,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這孩子來之不易,懷上了一定要注意,尤其是前三個月,別吃涼的生冷的,別喝酒抽煙,別大喜大怒,不然容易滑胎。”
“……”
想起前兩天還去酒吧喝酒,言念一陣懊惱,悔得腸子都青了。
“我知道了喬姨,求您了,一定幫我保住這個孩子啊!我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