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有幾個美女過來搭訕,都被他打發走了。
不是他不想談戀愛。
特麼的,他身體的毛病還沒解決,還是老樣子!
所以現如今,他36了,還是實打實的光棍一枚!
家裏的老徐不知道催婚多少次,催的他頭都大了!
但是結婚這種事,強求不來,他是個太監一樣的男人,還不如出家做和尚算了!
不一會兒,江北淵來了,在徐況傑對麵坐下。
徐況傑忽然來了氣:
“你特麼的幹嘛生那麼多孩子?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我36了,雙十一剛過,我還是自己一個人,你什麼都有了,我多痛苦你知不知道!”
江北淵:“?”
徐況傑抿了抿唇,“我剛剛沒吃頭孢,說得都是開玩笑的話……”
江北淵沒搭理他,端起徐況傑對麵幹淨的酒杯,修長的指摩挲著杯口。
人比人氣死人,明明年紀是同樣的,但江北淵的氣質、外形都是高於徐況傑一丟丟的。
可能是他整個人太清冷了,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越是這般不食人間煙火,才越能招來飛蛾一般不要命的女人。
奈何,江北淵比徐況傑拒絕桃花要幹脆利索太多。
“已婚。”
兩個字,言簡意賅,氣勢很足。
以至於上前搭訕的女人全部望而卻步。
徐況傑癟了癟嘴,“從小到大,你都比我受歡迎,也沒受過什麼苦。”
“十年相思之苦,不算?”
額……
堵得徐況傑沒話說了。
沒受過相思之苦,這或許就是他比江北淵唯一幸福的地方了。
不過,都36了,他也想嚐嚐相思之苦是什麼味道。
“對了,言念今天竟然放你出來?”
一提這個,江北淵的臉色沉下來。
“還沒回家,找她的小姐妹去了。”
“那仨孩子呢??”
“老頭子回來了,照顧著。”
“好吧……不過還別說,言念跟丁寶怡,嘖,友誼倒是真長!”
江北淵唇稍微扯,“咱倆不是?”
這話徐況傑愛聽極了,舉起了杯子。
“來,為友誼幹杯!”
“來,為友誼幹杯!”
第一句話,是徐況傑說的。
第二句話,是吧台的紅玫瑰和紫羅蘭說的。
徐況傑好奇地看過去,想看看誰跟他異口同聲。
看著看著,就覺得不太對勁。
那兩個女人,挺眼熟啊。
江北淵背對著吧台,幹了那杯酒,他尚未注意到身後的異樣。
徐況傑衝著後者擠眉弄眼,“你扭頭看看,吧台那邊是不是你老婆?”
江北淵皺眉,趕忙看過去。
穿紅色旗袍的女人,身材窈窕,花枝招展,雖然隻是一個背影,然而身形、披散著的長發、舉手投足之間的動作……
江北淵要是認不出言念,他就不是江北淵了。
徐況傑:“嘖嘖,你老婆來這陪閨蜜了,夠意思的昂!”
“……”
江北淵那雙黑黢黢的眸,微微眯緊。
恨不得迷成一條縫,然後那條縫裏麵,隻能裝得下言念一個人。
她在笑。
笑靨如花,生動又璀璨,明媚又精致。
周遭是如狼似虎的注視,那些眼神,身為男人的江北淵並不陌生。
很好。
言念同學,真的很好。
……
吧台的言念絲毫沒察覺到後麵的異樣,隻是感覺到陣陣涼意蔓延開來,凍得她忍不住摩挲了兩下胳膊。
“這酒吧溫度低下來了啊。”
“是嗎,我沒覺得,”丁寶怡還在喝酒,說好的一杯,倒是停不下來了。
“哎我同你說,上次春兒尿床了,怕我和江北淵發現之後罵她,一大早就偷偷把自己的床單和江三兒換了,我以為是三兒尿的床,把他臭罵一頓,他也不解釋。”
說著,言念歎了口氣。
“那傻孩子……我罵他的時候,他一聲不吭,下午洗床單的時候才覺得不對勁,好像床單是春兒的,不是江三兒的。”
丁寶怡靜靜聽著,這當媽的人了,就是跟以前不同了,言語之間很多話題都圍繞著孩子和老公,家長裏短。
“江三兒挺不錯。”
“是啊,隨了他爹,那性子悶騷沉穩,做什麼事都不緊不慢的,可是他還那麼小啊,就給人老氣橫秋的感覺,這樣是不是不好呢?”
言念還希望小兒子能跟大兒子一樣,活潑一些、調皮搗蛋一些、傲嬌一些可愛一些,哪怕是野一點也沒事。
丁寶怡:“隨他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造化的,有些人生下來那性子就那樣了,很難改了,除非以後碰上一個能治得了他的,說不定就不沉穩了。”
“說的也是!”
兒孫自有兒孫福,言念這麼想,也不難受了。
“兩位漂亮的女士——”
酒保走了過來,遞給言念和丁寶怡兩個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