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便沒有多問,點了點頭,“成,我讓江北淵幫你要回來。”
“那行,一定要幫我要回來啊!”
丁寶怡再三叮囑。
言念是十二點五十九分到家的。
江北淵坐在沙發上看雜誌,撐著額角,姿態散漫慵懶。
今天是周日,江家老少都休息,江清池在寫作業,江春和呆在玩具屋,江景明在睡午覺。
言念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走了過去,臉上掛笑,“沒超時間吧江老師!”
江北淵沒看她,淡淡嗯了一聲。
言念無語……
你特喵的現在裝什麼高冷呢,前幾天你還是人不?是人不?
腦補了一出暴揍江北淵的大戲,然而臉上言念還是要賠著笑。
“今天丁寶怡同我說,她有一本很重要的本子落在徐況傑車上了,你幫忙要回來唄。”
聞言,江北淵扣上了手裏的雜誌,終於看向言念,“你還好意思要?”
“我怎麼了我?”
“不去酒吧的話,能落人家車上?”
“靠了,你這人有完沒完了啊,不是都跟你道歉了,我也付出行動做出補償了,你老提這茬,都三天了,你還想怎麼著?”
趴在一旁寫作業的江清池聽著言念嚷嚷,哼了一聲,“媽你就別惹我爸生氣了,你隻要親親我爸,他就好了。”
言念別開眼去。
“不親!你不要的話,我自己要去,反正我跟徐況傑的關係也不賴!”
說完就氣呼呼回臥室了。
去浴室洗了個澡,言念下午打算不出門了。
從浴室出來,江北淵坐在床上,言念在擦頭發,她頭發已經齊了腰,發梢微卷,柔順的頭發披散在肩頭。
江北淵凝著她:“徐況傑說他那裏沒有。”
“啊?你已經問了?”
“嗯。”
言念:“……”
這男人不悶騷能死是不是。
“那行吧,我打電話同丁寶怡說說。”
說著越過江北淵那邊,想拿床頭的手機,卻被一把抱住。
言念沒好氣推他,“你有完沒完?”
“沒完!”
江北淵一字一句。
“酒吧那茬,這次非讓你長記性。”
言念:“……”
……
言念第二天中午才起床,給丁寶怡打電話,說小本本不在。
丁寶怡不信:“不可能,我離開酒吧的時候還在包裏看見它了,肯定是掉在徐況傑車上。”
“服了,你閑著沒事帶個本子做什麼?”
“我習慣了,我想什麼就寫下來,當個記錄本。”
寒暄了幾句丁寶怡把電話掛了。
因為那本本子的緣故,這幾天她工作不好,睡覺也不好,沒辦法,隻能親自給徐況傑打電話,要本子!
算來,她已經四年沒主動聯係徐況傑了。
徐況傑:“我不知道什麼本子。”
“別裝傻!”
“我裝什麼傻?”
“別——特麼——犯渾!”
“我犯什麼渾?”
徐況傑見招拆招,覺得挺逗的。
他是說丁寶怡挺逗。
“肯定在你那裏。”
丁寶怡的第六感向來很準。
徐況傑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身子朝後仰,摩挲著下巴笑,“你frigidity?”
丁寶怡一愣。
本子果然在他那裏。
但——
“你竟然看了?誰給你的權利隨便看我的東西?”
“又沒上鎖,我怎麼就不能看了。”
“還給我,以前我不知道你這麼不要臉。”
“少罵點人,一個女人,還要不要嫁了?”
“我罵的都不是人,快點還給我!”
丁寶怡很少有脾氣炸毛的時候,除非是觸碰到她的底線了。
徐況傑不以為意,“想要的話自己來拿,我的公司你應該知道路。”
“你這人真的討厭……我以前竟然還對你有好感。”
最後那句話,聲音有些微弱,徐況傑沒聽清楚,挑眉反問了一遍:“你剛剛說什麼?”
“沒事,我過去拿!”
是了。
她從未這麼討厭過一個人。
原來男人都是一副德行的,無一例外。
……
現如今的徐氏集團在房地產、金融、高級酒店範疇都有涉及,雖然規模比不上江念集團,但也是濘城數一數二的大公司。
丁寶怡中午抽空過去了,前台攔住了她。
“女士,請問你有預約嗎?”
“沒有。”
“那不好意思呢,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見我們徐總的。”
丁寶怡憋著一股氣,給徐況傑打電話。
徐況傑沒難為她:“把手機給前台,我同她說。”
丁寶怡照做。
徐況傑廢話不多說:“帶這位女士來我辦公室。”
“好的,徐總。”
掛了電話,前台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丁寶怡。
要知道,他們徐總這幾年身邊沒女人啊,更別提沒預約就能見他的女人了。
……
徐況傑的辦公室在最頂層,寬敞明亮,辦公桌向著陽光,百葉窗是灰色的。
此時他在辦公,低斂著眉梢,那本黑色皮麵的小本本,放在他的左手邊。
丁寶怡第一眼就看到了這本本子,伸手要拿。
徐況傑按住了她的手,“急什麼?”
“徐況傑,你又犯渾是吧?”
“這位女士,是我犯渾還是你犯渾?你本子裏寫的那叫什麼,三觀那麼扭曲,你怎麼把男人貶得那麼不堪啊,嘖嘖。”
“這是我的東西,我想寫什麼就寫什麼,你管得著?”
“我隻是覺得,你對男人的偏見,有些太重了!”
“我樂意。把你爪子拿開!”
“……”
徐況傑這才發現,自己一直按著丁寶怡的手呢,咳嗽了兩聲,這才把爪子收了回去。
不過那本本子,也順勢被他抽到了一邊。
“鑒於你這本本子寫的東西,非常、嚴重的不良,已經到了影響市容的程度,所以我決定,沒收了,我要銷毀這麼齷齪的東西。”
“你神經病是不是?你特麼pe的事情我還沒說你,你現在倒是教育我來了?你以為自己是誰?你有那個資格嗎?”
時間一下子黑了五個度……
連帶著,徐況傑那張臉,忽明忽暗成了萬花筒。
“這件事誰告訴你的?!”
丁寶怡聳了聳肩膀,“賀淮光之前說的,原本我沒當回事,也不想戳你痛處,不過快四十的老男人了,還不結婚談戀愛,莫非是還沒痊愈?”
“你給我閉嘴閉嘴!”
自己表弟是個坑貨!
下次回來,看他不削死他煮了燉湯喝!
丁寶怡懶得跟他貧嘴:“把本子還給我,我就閉嘴。”
徐況傑抿唇,抿了好幾抿,吸入的氧氣快要把他的肺撐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