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大眾停在了銀行門口。
丁寶怡和小白臉雙雙下了車。
徐況傑微微眯眸,坐在車裏凝視著兩個人的背影。
做銷售的,跑融資也正常,來銀行不奇怪。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兩個人才出來。
下一站的目的地是——
五星級大酒店。
徐況傑心裏五味雜陳的。
女人果然沒個好東西!這就是她的潔身自好?
虧著他還管了她好幾次閑事,救過她幾次,現在看來,這種女人,有什麼讓他惦記著呢。
啊呸!
他不是惦記。
他隻是好奇,好奇,好奇。
徐況傑甩了甩腦袋,把腦子裏麵亂七八糟的想法一並甩走,然後發動了車子。
他的好奇心已經被眼前的真相震碎,再也不想呆下去,正打算驅車離開,便看到丁寶怡從酒店走了出來。
她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麵色無常,身上還穿著那件黑色的修身裙。
徐況傑一愣一愣的。
這麼快?!
正想著,四目相對,看對眼了,徐況傑慌忙彎下腰,當自己不存在,心裏一遍遍默念,你沒看見我你沒看見我……
咚咚咚。
三下敲窗戶的聲音響起。
徐況傑:不開。
咣咣咣!
又是三聲,比方才的三下要急促不耐煩。
徐況傑:不開不開就不開,裏麵沒人,敲幾下都不開。
“叮鈴鈴——!”
手機響了!
是他的!
而且鈴聲很大!
這下子徐況傑沒轍了,裝模作樣直起身子,咳嗽著接起了電話。
“喂,找你爺爺做什麼?”
丁寶怡:“你跟蹤我。”
“哈,你以為你是誰,國寶還是元老,我跟蹤你做什麼?”
“既然不是,你心虛什麼,躲在車裏不敢吱聲?”
聽出她譏諷的語氣,徐況傑心裏暗自不爽,不過也沒辦法,不情不願打開了車門。
側麵的丁寶怡抱著胳膊瞧著他,“徐總,您想幹嘛?”
“我幹嘛了我?”
“我問你想了沒有。”
徐況傑愣了片刻。
“丁寶怡,你知不知道你今天——”
“恩,我知道。”
丁寶怡低著頭撩了一下發,她沒有劉海,這麼一撩頭發,將額前散落的發絲盡數撩到了耳後去。
明明是一個再自然不過的動作,看在徐況傑眼底,覺得她很嫵媚很妖嬈,有種白狐狸一樣的勾人韻味在。
丁寶怡:“下車吧。”
然後徐況傑停好車子,下車了。
丁寶怡重新走進了那家五星級酒店,拿自己身份證,走到前台。
前台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著徐況傑……
那眼神,好像在說,住酒店,怎麼還讓女人付錢呢?
奈何,現在徐況傑根本就不在乎這個。
……
刷卡。
進門。
關門。
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
鵝黃色的光亮打落下來,徐況傑捏住了丁寶怡的下巴。
丁寶怡在關鍵時刻突然別開了臉。
如同一種拒絕。
又如同一盆冷水潑在了徐況傑臉上。
是了。
今天的她,很不對勁。
一個對男人深惡痛絕的人,又怎麼會主動帶他過來?
徐況傑冷靜下來,兩隻手撐在她身側,一瞬不瞬盯著這個女人的臉。
“那個小白臉到底是誰?”
“不關你的事情吧。”
“我本以為,我們算朋友。”
徐況傑直起身子。
因為他感覺沒意思了。
他可是徐況傑。
徐況傑!
她心裏想著別的男人,把他帶過來算什麼,把他當什麼了?!
“那個男人是我的前男友。”
丁寶怡的聲音虛無縹緲。
“準確的說,是我的初戀。”
“……”
徐況傑沒有說話,他背對著丁寶怡站著,高大的後背透著一股子生疏。
“有煙嗎?”
有的時候上來那一陣,特想抽煙,一口也好,丁寶怡煙癮不重,但是現在很想抽。
聞言,前麵的男人這才轉過身來,濃眉皺起,“女人別抽煙了。”
“沒事,反正我沒人要。”
丁寶怡語氣很隨意說著,給前台打電話,要了一盒女士香煙。
拿了煙之後,她便踱步走到窗台邊,從裏麵掏出一根,含在嘴裏點燃。
吞雲吐霧。
青白色的煙圈如同遊絲,將她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