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三兒走最外頭,左手拖著江清池的行李箱。
江清池走中間,挽著三兒的脖子。
春兒走最裏麵的人行道。
三個人都是同樣的絕然不凡,同樣的相貌俊俏,同樣的氣質上佳。
春兒“十五年前,都是我走中間。”
江清池唇角一彎,“原來時間過得這麼快啊。”
同樣的人行道,不變的風景,不變的建築物,當年穿著白色襯衫的兩個小少年,其中一個雙手抄在口袋,酷酷地走著路,另一個子最高的,攬著妹妹的書包,怕她走路摔跤。
當年最酷的那個,現在變得內斂了。
當年最大哥的那個,現在變小孩子了。
物是人非。
不變的是,走在最外側的那個,永遠把右手交給妹妹和哥哥。
如花的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少年郎出類拔萃,玉樹臨風。
三個人朝著他們的家走去。
家裏有愛他們的父母,有一代換一代的金毛犬,那是英雄的後代。
隔天就是小年,外麵陰雨連綿,不適合外出,江清池就窩在家裏和江景明下象棋。
受父親熏陶,二位公子下象棋甚好,常常一小時,分不出誰勝誰負。
這次也是依然。
輪開局,江清池更勝一籌,他喜歡搞些眼花繚亂的,堪堪擺在那裏,陣仗大,迷亂對方的眼睛,讓你看不出破綻。
三兒擅長謀略,常言道,進可攻,退可守。
三兒同學堅持以退為進,一盤太極拳的棋,也能下半個小時,難分伯仲。
消磨時間罷了。
江清池單腿顛地,眉頭一揚“你能快點嗎”
“急什麼,外麵下雨,你今天也出不去。”三兒手執一枚黑棋,另隻手撫摸著下巴,那雙桃花眼微微眯起,似乎在思忖。
江清池唇角動了動,“你這小狐狸,想吃我的馬”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下一秒,卻是一口吃掉了江清池的卒。
江清池哈哈大笑“你中套了。”
他就知道江三兒會這麼下棋,因此事先埋伏,自己雖然失去了馬,卻得到了進入江三兒內部陣營的機會。
江景明“你不愧是言念的兒子。”
江清池“彼此,你不愧是江北淵的兒子。”
坐在沙發上看他倆的江春和超級無語。
下個棋還拐彎抹角,軸來軸去的呢。
眼看又過去了半個小時,江景明忽然撂了棋。
“算了,不下了吧。”
“怎麼了”
“你的心思已經不在我這了,下不好。”
“我隻是在想晚上吃什麼。”
“你應該在想和晚上中間,加四個字。”
“什麼”
“我媳婦兒。”
江清池“”
江春和“哥,你再堅持十天,等到大年初三,爸肯定會放你出去。”
“十天太長了,估計等不了。”
江清池很快回房間去了。
江春和歎口氣,看向三兒,“哎,我們幫幫大哥吧”
“幫”
“對啊,幫他早日見到老婆。”
“哦”江三兒看向江春和。
江春和笑了笑,眼底閃過一抹促狹,“我有辦法,你過來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