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澤捏著小丫頭的小細胳膊,“你怎麼不叫我哥哥呀。”
“豆豆!”
“好好好,我是豆豆。”
“北澤是這樣,春兒喜歡吃油條,她管油條就叫豆豆,她叫你豆豆說明她喜歡你,叫哥哥,不一定代表喜歡。”
“原來是這樣。”
被言念這麼一說,江北澤的心裏就平衡了。
……
不一會兒,徐況傑和丁寶怡也來了。
倆人不是一起來的,互相看不順眼,言念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咋了,每次見麵都像仇人,分外眼紅。
以前還撮合兩個人在一起呢,現在看還是別了,能不打架就不錯了。
江北淵今天是壽星,不過還是親自下了廚,做得一手滿漢全席來堵住這幫人的嘴。
徐況傑抱著春和,丁寶怡抱著江三兒,互相逗弄。
“我去切水果。”言念站起身來,往廚房奔。
“我去吧,你坐著。”
江北淵想拉她手,卻被言念打趣一笑,說他快把她當菩薩供著了。
“我看也是,你快把她當菩薩供著了。”徐況傑哼哧聲說。
“我寵老婆,礙你眼了?”江北淵似笑非笑。
“徐叔,你也找一個,就不覺得礙眼了。”江北澤喜歡說實話。
“我暫時沒合適的!”
徐況傑不動聲色瞄著丁寶怡的方向,見她毫無反應,後知後覺方才江北澤說的話。
“哎,你小子怎麼叫我徐叔?我有那麼老?”
“自己保養的什麼樣子,大家夥都有數,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
“丁寶怡,你這死娘們什麼意思?”徐況傑吹胡子瞪眼睛。
“我可沒說你啊,徐總切莫對號入座。”丁寶怡低頭逗弄著懷裏的江三兒,臉上沒什麼表情,嘴角卻浮現出笑意。
江三兒趴在幹媽懷裏,不在乎餐桌上的硝煙,隻是扭頭看廚房,小腦袋久久沒能轉回來。
末了,江景明拍了拍丁寶怡的胳膊,嚴肅地癟起小嘴巴。
丁寶怡以為他想吃東西,忙給他挑了一筷子鮮美無刺的魚肉,卻不成想小家夥搖搖頭,還是拍打著丁寶怡的胳膊,有些著急。
“走……幹媽,走。”
“走?誰走?讓我走?”
丁寶怡指著自己的鼻子。
徐況傑:“對,就是讓你走,他不待見你!”
丁寶怡:“你不說話能死嗎?”
“唔……”江景明皺著眉頭,依然拍著丁寶怡的胳膊。
“他應該是想自己走,你趕緊把他放下來吧。”宋南墓說。
果不其然,丁寶怡把江景明剛放到地上,身高隻有73厘米的小家夥,忽然邁開兩條小腿,朝著廚房堅定地跑去。
言念在切水果呢,沒看到江三兒就在身後啊,剛剛她切水果不小心切到了手指,破了一小塊皮,她放在涼水底下衝了衝,尋思不流血了,找個創可貼一貼,這一轉頭——
砰。
就把73厘米的人兒撞倒了。
江景明一屁股摔在地上,狠狠的一下,腦袋也跟著撞到了後麵的牆上。
江北淵舉步走了過來。
徐況傑也走過來了,懷裏抱著江春和,居高臨下,一個勁數落言念,“你怎麼當媽的?沒看到孩子在後頭?”
說著把江春和放地上,要抱他的幹兒子,江北淵已經率先把江景明抱起來了,檢查他的腦袋,沒有什麼事情。
言念一下子就哭了,問江北淵要兒子。
“我看看,兒子沒事吧?”
江北淵騰出一隻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沒事,你先去貼個創可貼。”
她以為自己掩飾很好,卻還是被他看到了,言念搖搖頭,說什麼都要抱兒子,“剛剛那一下好像撞到頭了,我得帶三兒去醫院檢查一下!”
“也好。”江北淵把孩子遞了過去,江景明小小的手指握住了言念受傷的手指,俯身親了親。
“媽媽……不疼。”
言念的眼淚掉得更凶了,一個勁扒江景明的腦袋,說什麼都要帶他去檢查。
“你扒孩子頭發做什麼?沒包也被你摸出個包來了。”
徐況傑最疼江三兒了,要親自抱三兒,剛伸過手去,就被鋒利的小嘴咬住了手背。
嗷!!!
江景明滿意地鬆開嘴,第一次用淩厲的眼神注視著幹爹。
徐況傑揉著手背,“我怎麼了,我說你媽兩句,你還心疼了?我這是教育她怎麼做一個好母親,別整天跟孩子一樣長不大,一個女人竟然連照顧孩子都不會。”